問情看著我沒有立即進攻的意思,轉而意圖把矛頭指向殘血的王木楓,她頭上的保護罩效果此刻已經消失,那點僅有的血量根本經不起技能的摧殘。
偏偏就是那貼臉的一發技能,她利落地轉身躲過。
問情有些意外,但場面容不得他多做分析,因為我在發現他交完技能的同一時間,已經快速地貼了上來。
熾熱的燒火對著他的臉就是當頭棒喝。
躲?
後面還有一把短刀。
怪只怪他運氣不好,跑動間踏入的恰巧是減速的冰陣,本身法師就不夠靈活,再加上一個減速的debuff,想要避開近戰武器的襲擊無疑是天方夜譚。
兩發攻擊同時命中,打在了脆弱部位,引發了暴擊效果。
-1200,-1068!
問情吃痛,在左右包夾的情況下,顧不上防守反擊,匆忙朝著身後跑來,這是所有遠端職業被貼身之後的第一反應。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此時一發冰晶從天而降,從後背貫穿過去,把血量所剩無幾的問情帶走了。
他手上的那枚戒指給爆了出來。
我抬起頭,神隱天乾正得意地朝我豎著大拇指。
幾年不見,準度果然還是這麼離譜啊。
問情一倒,問道的後方部隊失去了主心骨,瞬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呈傾頹之勢,被內部的紅館和晚秋公會平推出去,所謂的包圍圈徹底蕩然無存。
我和王木楓找了一個人少的方向,沿著河堤逃亡。為了保險起見,又多行進了幾百米的距離,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後的追兵,聽不見嘈雜的人聲才停下了腳步。
“明明在《國度》跑步不會累,你喘氣幹什麼?”王木楓背靠著一塊岩石,看著我雙手撐著膝蓋站在一旁,有些好笑。
“跑步是不累,但這一路上可太累了。”連續高強度的作戰,我在精神上差不多已經到達了極限。
她認同地點點頭:“這幾天過得是挺充實的。”
“剛才那青訓哥們爆出的戒指怎麼說?”我從兜裡彈出剛才地上拾起的白色戒指,上面綴著古老的花紋圖飾。
她倒是很大度,沒有猶豫地說:“歸你了。”
“這麼大方,我可實現說明了,這玩意可以在5內提高30%的輸出,雖然一個小時只能用一次,剛才也就是因為這東西,他技能傷害才這麼高。”
“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我兩個戒指位置都替換不了,這樣,算你再欠我一個人情吧。”
我哭喪著臉:“又欠人情,這人情何時能夠還清啊。”
她不滿地看著我:“不願意嗎?”
我連忙改口:“算了,來日方長,慢慢還。”
她看著我服軟,轉頭看著遠方的天際線,陽光落在她的側臉。
“這次經歷,隱藏副本、青訓,包括你,讓我意識到我還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還有很多的路要走。”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故事不過剛剛開始。”
“或許是這樣沒錯”,她難得地露出真摯的笑容,小巧的虎牙藏在唇齒間,額前的髮絲被風吹的揚在耳後,有幾分動人,“我該走了,後會有期。”
“再會。”
那個女獵人背過身,揮了兩下手,這樣單調而蒼白的告別,她身影消失在叢林中,我也懶得再去目送,誰知道她哪一天又會突然出現?
故事不過剛剛開始而已,不管我是不是主角,都註定要走下去,但我絕對不要俗套的情節,僅此而已。
“你在一個人唸叨什麼呢?”
金絲眼鏡法師把法杖扛在肩上,問我。
“我說啥了?”
“沒聽清啊,什麼故事,什麼下次之類的……”
我鬆了口氣,沒聽清就好。
“別來無恙。”我看向他的眼睛,和三年前一樣,和深邃毫不沾邊,卻帶著深深的黑眼圈。
他和我擊了下掌,說:“差不多得了,男人間別搞得太煽情。”
“我可啥都沒說,是你自己在幻想著煽情的畫面吧。”
“天吶,你竟然對一個失戀的可憐人說出這種話,太讓人傷感了。”
“得了吧,我還不瞭解你什麼德行?”
一番敘舊,我和神隱天乾紛紛感嘆著時間飛逝,《國度》中星星點點的往昔恰似就在昨日,但能夠找尋到幾分舊時的感覺倒也足夠了。
“對了,弟妹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