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多兩個人分裝備,如果效率上不去,很難辦呀。”
“分裝備?你們不會是打算湊齊深淵套吧。”豪子意識到這點以後,臉上流露出詫異的神情。
“這空中壁壘的意義,不就正在於此嗎”,祭祀嫵媚地一笑,“二位加把勁,或許我們可以更快地湊齊也說不定呢。”
王木楓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三點鐘方向,一百五十米,需要經過一個拐角,有古怪的聲響,應該是這一層的怪物。”
獵人自帶的勘測技能,在這黑暗中的作用更加彰顯出來。
“喂,我們真的要做那麼危險的事嗎”,豪子還在喋喋不休著,那四人已經向著王木楓所指的方向移動過去,“也罷,要不我們擬訂個計劃模擬一下,做好逃跑預案也行啊。”
我拍了拍豪子,跟上了前方的腳步:“寄人籬下,走吧。”
經過了前方的拐角,怪物的嘶吼聲越發地清晰起來,不過和先前的巨蟒有所不同,甬道中還不時地傳出重物拍打牆壁的敲擊,以及類似指甲剮蹭著地面的摩挲聲,讓人聽著心神不寧。
走在最前方的聖騎士把手中的火把擲出,火光在空中騰挪翻滾著,最終落在前方的地面上。
黑暗中,巨大黑影的輪廓逐漸顯現出來,在地表盤區幾條溼漉漉的觸手,大抵是章魚為原型的生物。
眼前的龐然大物似乎不喜光亮,突然出現的火把明顯激怒了它的情緒,一聲振聾發聵的吼聲響徹在通道內部,數條觸手翻騰著,狠狠地拍擊在火把上,伴隨著一聲悶響,眼前的視野再度陷入了一片漆黑。
“怎麼突然變成克蘇魯風格了?”豪子吞嚥口水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可見。
“那什麼,作為一名祭祀,我覺得有必要在後方給你們足夠的奶量支援。”祭祀清咳了一聲後,隨即移動腳步,徑直站到了隊伍的最後方。
緊跟著他的腳步,雲水謠也走了過去,美其名曰:“一名合格的法師,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持距離。”
我環顧四周,還好最前方的槍騎士巍然不動,給人充足的安全感,在這一刻他在我心中的形象逐漸變得偉岸起來。
然而,豪子呢?
“加油!”後方豪子的助威聲遠遠地傳來,我甚至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腳底抹油的。
所幸王木楓還站在我的身邊,至少從目前來看沒有要退卻的意思,儘管她的臉色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很微妙。
“你別看我,我不會跑的。”她用餘光瞄了我一眼,隨後再度把視線鎖定在前方,多少看上去還是有些緊張。
“不用強撐著,你的臉色已經……”
話沒說完,我感受到自己的右腳受到了踩擠,迫使我把後半句話吞入腹中。
“就這樣吧,逝霜冬,你去和梁圖偵查一下情況,我……我再伺機尋找機會進攻。加油!”王木楓組織了一番語言,似乎是對自己的說辭很滿意,半威脅半鼓勵地朝我揮了揮拳頭,甜甜地笑一下後,隨即又把身形隱匿進了黑暗之中。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我拒絕的餘地,幾個人期許地看著我,但卻沒有絲毫要動身上前的意思。
我嘆了一口氣,和梁圖並肩而立,試圖從他臉上讀出什麼情感,結果他依舊是面無表情。儘管之前相處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我還是沒有摸透這哥們究竟是什麼性格。
他朝我點點頭,用這種方式取代了話語,也不管我領會到他的意思沒有,高大的身軀移動起來,徑直向著甬道深處的章魚發起了進攻。
梁圖的戰鬥風格毫不拖泥帶水,迎著章魚垂直落下的觸手,舉著盾牌硬扛下了這一擊,同時揮動另一隻手的長槍,朝著章魚的軟肋穿刺過去。
我趁著怪物的注意力集中在梁圖身上,從牆邊摸了過去,遠遠地讀取到了章魚的資訊,依舊是精英怪。
和上一層的深淵巨蟒相比,章魚的血量和攻擊力高了不只一星半點,但表皮沒有附著著堅實的鱗甲,因此防禦力就要薄弱很多。
我正打算從章魚的視野盲區繞過去,結果身前的那根觸手彷彿能夠感應到我的存在,在我逾越雷池一步的時候,就高高地揚起,準確地捕捉到我的落腳點。
“從我這邊攻過去。”
這是我目前以來,聽到梁圖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他舉起盾牌,在身側留下一個可以容一人透過的空間,面對著周圍紛至沓來進攻的觸手,有條不紊地格擋著。儘管章魚的攻擊力很高,但在祭祀的治療之下,絲毫威脅不到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