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還有一生嗎?”豪子追問道。
葉洪點點頭:“是啊,我們肯定就是那一生,不用擔心的。”
秦觀面色凝重,沉聲說道:“很遺憾,我推演不出來,理論上來說,就在羅盤之中肯定能算到,但我嘗試過很多次了,還是沒算到生門在哪裡……”
眼見著氣氛逐漸低沉,宋雲水連忙出聲:“什麼生門活門的,年紀輕輕的這麼消沉,大晚上的都早點休息吧,多訓練訓練比研究這個有用。”
秦觀微微頷首,面無表情地將紙筆收起,第一個上樓走回了房間,在場的這些人當中,他應該是最相信自己推演結果的那個人了。
“那我也回去咯”,黃不染接著說道,故作灑脫地一笑,“都提起精神,我是不太相信所謂的宿命論,一切看臨場發揮。”
宋雲水贊同地點頭:“就算是真的,不是還有一生嗎,我們軒宇偏偏就要走那條生路,像冬雨這樣的對手,如果進入全國賽場後想避免是不可能的,不如遲早面對,也能多些應付的經驗。”
抽籤儀式正式告終,雖然同在朝陽市,但分列1組、4組的風鈴和軒宇將面對難度截然不同的兩個賽程,站在軒宇的角度考慮,如果真要風鈴去面對那樣的魔鬼賽程,我覺得結果恐怕是凶多吉少,一切還要看軒宇隊內的臨場發揮了。
眾人各自離場,我去廚房間又泡了一杯速溶咖啡,等端著杯子回到客廳時,餐桌前只剩下了王木楓一個人,她神情悠閒地擺弄著手機,似乎絲毫沒有因為比賽臨近而感到緊張。
“傷口好點沒有?”她看到我從廚房間出來以後,微微抬起頭開口說道。
“差不多康復了,沒有痛感了。”我摸了摸鼻樑骨的位置,經過了幾天的確已經消腫了。
“那還貼著創可貼,你不會是把它當成裝飾品了吧?”
“我比較穩重,還是讓它多留幾天吧。”
王木楓點了點頭,站起身掩口打了個哈欠,晚上9點多,應該進入到她夜晚的活動時間了。
“怎麼看十天後的賽程?”我朝著餐桌走近了兩步,開口詢問道。
王木楓若有所思:“大致瞭解了一下,確實是比較艱難的賽程。”
“會上場嗎?”雖然很在意這一點,但我還是儘量表現得像是隨口一問。
“不會,但我會隨隊去朝陽市的。”王木楓果斷地搖搖頭,每當談及上場比賽有關的話題,她的態度就會變得格外堅決,讓人難以捉摸,至今為止我仍舊不知道那背後究竟是怎樣的一段心事,但我想我必須尊重別人的秘密。
“那倒是可以結伴同行了。”我風輕雲淡地一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下去。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中也盪漾著笑意:“我去過朝陽市,單從旅遊的角度來說,那是個比臨江有意思的城市。”
“哦?那倒是可以藉著休賽的時候到處走走。”
“嗯,到時候一起。”王木楓說著把視線移轉向窗外,今夜臨江的夜空依舊是夜朗星稀。
王木楓的聲音很輕柔,像是一首婉轉的圓舞曲飄散在空氣中,因此我幾乎無法肯定那句“到時候一起”究竟是不是我的幻聽,但現在也不可能再追問一次了,我有預感一旦我開口,她一定會狡黠地一笑,說出“你是不是有非分之想”一類讓我出糗的話。
於是,我只是簡單地點頭,說道:“好。”
她繼續凝視著夜景:“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能持續多久。”
“你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不過我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脆弱。”她不易察覺地勾了下嘴角,但那笑容中分明有種淺淺的苦澀。
這樣的生活還會持續多久呢?我也開始不自覺地思索著這個問題,結果自然是沒有答案,關於我的未來一切懸而未決,總之先專注於眼下的高校聯賽就對了。
和王木楓又簡單地聊了兩句之後,兩人各自回到房間,此時睡覺為時尚早,但這個點上線除了練級倒也無事可做。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天的時間,下一個技能將會在65級的時候學到,有沒有大招對於輸出效率有至關重要的影響,不過先前完成了探索邊境的任務後等級突飛猛進,在開賽以前升到65級不是問題,不急於這一個夜晚。
在省裡淘汰賽開始前,還是儘量保持著清閒一點的狀態吧,我大抵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節奏,但是如果要成為職業選手的話,僅僅做到這種地步還不太夠,不過此時思考這些還為時尚早。
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