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高校聯賽決賽圈32強的比賽正式打響,風鈴大學電競社對陣雁山大學電競社。
隨著兩邊的選手各自入場,昏沉欲睡的夏日午後被現場觀眾火熱的激情所點燃,現場宛如一片沸騰的海洋。
當然,在看臺的最前方有一人坐立難安,關憶平。
他去年在《國度》剛開服的時候光臨過風鈴大學,當時關憶平身陷失戀的痛楚中無法自拔,為了有朝一日還能挽回柳槿汐的心,因此三番五次地前往風鈴電競社挑釁。
那時候的風鈴還只是一支平平無奇的底層隊伍,別說全國賽場了,連臨江市的小組賽都幾年沒有出過線,但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現在竟然站在了32強淘汰賽的賽場上,而且從他們的人員配置到戰術打法都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儼然蛻變成了一支成熟的強隊,這令關憶平匪夷所思。
都說建隊需要底蘊,隊伍的成長更需要積累,風鈴是如何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裡做到這一點的?
他難以理解,總而言之是他輸了賭約,清江在小組賽慘遭淘汰,他不得不親臨現場給風鈴助威。
按道理講,關憶平本來出現不出現都無所謂,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注他,被淘汰隊伍的隊長,誰會在乎他在幹什麼呢?
但從言而有信的角度來看,關憶平能夠到場,多少也證明他是個有心氣、有風骨的人,願賭服輸,他玩得起!就當是來看柳槿汐了……
關憶平正進行著一系列激烈而混亂的心理博弈,突然眼前有閃光燈照射了一下,咔擦一聲,快門按動了。
關憶平一愣:“幹什麼?”
“拍照啊”,拿相機的少女理所當然地說道,然後轉過頭去問身邊的白髮小哥,“我的技術如何?”
“嗯,還不錯吧。”白髮小哥木訥地回應道。
關憶平認出了白髮小哥是原野,天航的前任隊長,當初原野進入全國賽場8強的時候,關憶平還是個新人,他其實沒想到這個消失兩年的人還能強勢迴歸,並且在昨天成功躋身了16強。
不知道原野這次能不能更進一步,關憶平不由得想到,命中有時候是顯得崎嶇而顛沛流離。
等一下,關憶平皺了皺眉,意識到了更關鍵的一點。
“拍我幹什麼?”
少女將相機收起,說道:“做新聞啊,清江隊長雖然慘遭淘汰,但還是親臨現場為同賽區的兄弟隊伍風鈴加油。”
越說關憶平的臉色越綠,原野看在眼裡,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關憶平強忍著說道,照片拍都拍了,自己也開不了口讓對方不要發。
少女點了點頭,和煦地笑著給他補了一刀:“那就好,我們兩個看比賽去啦,新聞這兩天就會發出來的,記得看哦。”
“……”關憶平神情複雜地看向主舞臺。
到了32強的淘汰賽之後,解說臺都會由半專業人士來擔任,比如成為職業解說之前的實習生,或者是退役許久的職業選手之類的,像今天擔任風鈴和雁山一戰的解說就是剛剛畢業任職不久的兩個新人。
白桃和陳慶森,這一男一女都是《國度》的忠實遊戲粉絲,畢竟日後如果想更進一步擔任官方職業比賽的解說,不深入瞭解這款遊戲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官方解說中很多都是職業選手退役下來的前輩,那樣的職場競爭可是相當激烈的。
對於兩人來說,今天的比賽解說可以說第一場,就算賽前做了不少的功課,如同主教練一般把兩個隊伍研究了個遍,但真正地做在狹小的解說間,還是會感到緊張。
“歡迎現場的觀眾,現在進行的是風鈴大學電競社對戰雁山大學電競社的比賽。”陳慶森聲音有些刻板地說道。
“是的,全國高校聯賽32強的淘汰賽很快就要拉開帷幕,首先進行的是擂臺賽,風鈴和雁山的第一棒選手已經進場了。”白桃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後,長舒了一口氣。
“風鈴這邊出場的選手是顧輕竹,職業是輕劍士,雁山出場的選手是劉清溪……嗷,抱歉,是劉倩溪,職業是獵殺者。”陳慶森一上來就唸錯了一個名字,心臟差一點一下子從嗓子眼跳出去。
“這次擂臺賽的地圖是角鬥場,大家應該都很熟悉了吧,最基礎的一張比賽地圖,但同時也可以讓選手盡情地展現自己的操作。”
陳慶森眼望著電子螢幕,及時調整過來,接著說道:“比賽開始了,兩邊的選手都是在第一時間靠近了對方,但獵殺者這邊開啟了疾風步腳步更快,劉倩溪已經出現在顧輕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