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劍氣縱橫,幫助周貝紙的滄浪拆掉了這次攻擊,也中斷了林涵肅的進攻節奏,唐盈終於趕到了。”
讓林涵肅最頭疼的選手亮相了,兩柄輕劍士反射著銀亮的白光,交錯在他的眼前,轉瞬間身上的三個點位已經跳出了傷害數字,他不得不放棄強殺滄浪的想法,暫時退避三舍。
肖君複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唐盈一眼:“比預計的時間慢了1分鐘。”
唐盈把輕劍收攏,回答道:“事出有因,血包不太好找。”
“反擊。”
追魂的鎖鏈從肖君復的袖中飛出,鏈在了張源操控的重劍士緣起身上。
連無闕也突然變招,格擋開槍騎士的盾擊後,重劍呈月圓狀敲打在緣起的胸口,隨即收劍裂地斬,同時命中了清羽的兩個前排職業。
看著清羽陣前人仰馬翻,李銀河感嘆:“怎麼感覺之前連無闕還有所收斂呢?這以一敵二明顯是遊刃有餘嘛。”
謝彥堂點頭:“額,拉扯了半天,連無闕事實上還在留技能,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他太自信了。”
“這才是連無闕選手的風格嘛”,羅溪一笑,“作為名副其實的神界第一人,他的打法自信而不自傲,重劍大開大合,一直都在向我們詮釋著重劍士這個職業的極限,我想征服觀眾的也是這點吧。”
“咳咳,小羅,你是流雲戰隊的榮譽退役選手。”
羅溪臉一紅:“那又怎麼樣?作為職業選手,就是應該抱著欣賞並且公正的態度面對每個戰隊的隊員。”
“好好好,等一下麻煩導播在採訪的時候,幫忙連線一下連無闕選手。”
解說臺上這邊已經開始了玩笑,但比賽場上的氣氛依舊是劍拔弩張,尤其是清羽這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的神色。
如果把清羽形容成一棟巍峨的摩天大樓的話,高樓的傾塌最早就是從張源這一角開始的。
這名已經在職業賽場上效力了7年的老將,從開始進入神界職業聯賽時,就沒有成為一名被寄予厚望的新秀。同期的重劍士玩家有好幾名,如果說要排輪次,前三甲是絕對輪不上張源的。
好在張源的職業生涯週期非常長,說通俗點就是他非常能熬,熬到當初的那批選手差不多都退役了,自己也成為了清羽的元老和中流砥柱。
張源對目前的生活相當滿意,但這並不代表著他沒有野心,每一個職業選手都期許過兩點,一點是職業聯賽的冠軍獎盃,另一點是職業排行榜的名頭,張源也不例外。
那幾年裡,職業賽場上的重劍士玩家逐漸退役或者狀態下滑以致無人問津,張源曾以為屬於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來了。
但是在三年前夏天的那個轉會季,兩名青訓營的新人橫空出世,傾斛的陳何以及闕歌的連無闕,尤其是後者,被譽為神界青訓體系幾年來最有天賦的選手,眾人都堅信他會成為職業賽場上的明日之星。
在兩個月後,闕歌和清羽的比賽上,張源在擂臺賽上和連無闕碰面了,他本來以為這是一場後輩對前輩的教學,結果那天他輸的一敗塗地,被對方以55%的血量優勢碾壓。
更何況雙方的職業都是重劍士,這就顯得這場比賽的結果更為尷尬,媒體大肆炒作,張源毫無疑問成為了出道新人的背景板。
連無闕下場後還友好地和張源笑著打了招呼,沒有任何得勝而歸後的張揚,但這使老將心裡更加難受,因為他感覺自己根本沒有得到對方的重視。
在那天過後,他總是儘量避開同職業之間的單挑,和連無闕那場比賽的結果一直鬱結在他的心中,當他眼前出現兩把相同的重劍時,總是很難將注意力集中起來。
競技體育是相當殘酷的,實力就是最為重要的標籤,沒有人會考慮到你是老將就給你特殊的優待,享受鮮花與掌聲的只有勝者。
張源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只是他在今天比賽的發揮實在太糟糕了。儘管清羽的隊員們絲毫沒有責怪他的表現,他還是不自覺地給自己加上了壓力。
第一場擂臺賽,自己在職業剋制的情況下,被唐盈以大優勢擊敗。
再到這場6v6的團戰,連無闕遊刃有餘的以一敵二,再一次將自己掀翻。
這種深切的無力感,使他不得不相信,屬於自己的時代已經徹底過去了。
“擊殺八岐獲得的20分,加上前面三輪的12分,闕歌目前已經積累了32分的領先優勢,只要不出現太大的失誤,基本上這場比賽勝負的天平已經倒向闕歌這裡了。”
“是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