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職業的機動性都很強,很有可能選擇碰面直接打一波,如果局勢不妙還可以找機會拉開再做下一步打算,尤其是盜賊在這種能見度低的範圍內更能發揮出刺客類職業的優勢,完全可以找機會背身偷襲取得先手優勢。”按道理來說,解說本該站在絕對中立的角度來評判場上的局勢,但凌零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已經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林寒澗肅的這一邊,不過這也不能苛責她沒有職業精神,畢竟有奈何橋下前一場的舉動在先,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期待著林涵肅能夠胖揍輕劍士一頓解氣。
地圖的長是40米,以輕劍士的奔跑速度到達中心只需要5秒左右的時間,我已經到達了地圖的中心部位。感受著腳底綿軟的觸感,儘可能將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周圍,以我對林涵肅的理解,在他進入雙方可能碰面的區域時,將會果斷的開啟隱身,從而使自己獲得一個絕對先手的機會,因此周圍低到三米的能見度其實對我並沒有本質的影響,所有的資訊只能來源於耳畔的聲音。
用餘光掃過右上角的比賽計時,我已經在原地站立了超過一分鐘的時間,但耳際始終沒有出現任何的聲響。我甚至無法判斷,林涵肅是正密切注視我的舉動,還是他根本就不在周圍的這片區域內。
依舊是磨人的等待,無法確定林寒澗肅的位置,率先行動一定會賣出破綻,頂級盜賊最重要的特性就是耐心,我能做的就是等對方先發制人之後,第一時間做出拆招和反擊。
場館內再次鴉雀無聲,沉寂如同置身海底。
“看的出來,林涵肅選手是相當的謹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發動進攻,恐怕他還在觀察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又是等待,凌零差點沒忍住抱怨出來,在她的視角中,這場戰鬥和之前的不是如出一轍嗎,無非是換了一張風景好一點的地圖,雙方換了兩個進攻性比較強的職業,為什麼開場到現在兩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局面沒有一點新的進展呢?
現場不乏像凌零一樣的觀眾,潛意識裡把這局又認定成一場無聊對決。
但卜蘭歌沒有這樣想,這一場真的和前面的雙祭祀纏鬥有云泥之別,在他看來雙方之所以還沒有展開第一輪的進攻,很大的可能性是在博弈,只不過他並不清楚自己對雙方選手的心理揣測得是否正確,生怕開口鬧出尷尬,於是選擇進一步觀察場上的局勢。
看臺邊的闕歌觀賽席中,肖君復的手捧著黑色的筆記本,神情嚴肅地盯著主視角的螢幕。
“肖隊,這也太無聊了,這比賽有什麼好看的啊?”
“所以說,你還沒練到位。”肖君復手中的黑色筆記本拍在剛才開口的寸頭男生的頭頂。
寸頭男生捂著頭:“我也沒說錯啊,為什麼林涵肅不動手呢,這都過去好幾分鐘了。”
“還有30秒,你看著就知道了。”
“30秒?”寸頭男生狐疑地把視線再度投回主螢幕,雖然肖君覆在隊中的發言和權威也沒有兩樣,但是他還是無法理解,這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我知道了,是隱身的時間快要到了,就算一直不進攻,隱身也只能持續180秒的時間,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雙方都處在三米的能見度範圍內,盜賊的先手優勢就沒有了。”司南一拍手,恍然大悟。
肖君復滿意地點點頭:“司南說的對。”
“什麼啊,不就是個娛樂賽,打的這麼謹慎,不至於吧。”寸頭男抱怨著,但還是認真地看著顯示屏,等待著戰鬥一觸即發。
這其實也是肖君復心裡的疑問,林涵肅太謹慎了,而偏偏在他的認知中,林涵肅就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或者說清羽戰隊在隊長林清揚的影響之下,一直走的都是雷厲風行的快攻體系,從不拖泥帶水,一旦抓到對方露出破綻,那必然是撕開缺口,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就。
而眼下的這場戰鬥,就肖君復的視角來看,都已經出現了好幾次可以嘗試的進攻機會,但林涵肅都沒有現身,雖然說輕劍士是有一些剋制盜賊沒錯,但這終究只是一場娛樂賽,除非是……對方是堪比職業選手的高手。
存在這種可能性嗎?肖君復一時間難以得出結論,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預計的30秒時間即將歸零,林涵肅必定會行動。
“出招了!”卜蘭歌一聲驚呼炸響在解說臺,透過現場的數千個音響,迴盪在場館內將沉悶的人群再度喚醒。
凌零反應過來,眼望著場上風雲突變的局勢,解說道:“林寒澗肅率先從奈何橋下的背身發動了進攻,起手是一個試探性的封喉,但奈何橋下的反應速度很快,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