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迫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空虛和尚,給人的感覺隨時可能暴起傷人。
空虛和尚面色平靜。
“你如何得知?”
“東海?”空虛和尚笑了笑,然後他說出了兩個。
無生看到水懷天的繡袍鼓了起來,院子裡的氣機好像別鎖住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似是山崩之兆。
“龍筋受傷,強行渡劫,只有一個結果,魂飛破滅,身死道消。別說一顆舍利子,就是你有高僧坐化的羅漢肉身都不行。”空虛和尚話語不急不慢,好似和一個老友閒聊,絲毫不受那水懷天的驚人氣勢所影響。
水懷天深吸了口氣,大風起,四周的氣息都被他一個人吸入了腹中。
無生見狀左手手掌朝上,昊陽鏡已在手中,右手隨時準備拔劍。
他擔心的狂風暴雨並未到來,那水懷天十分的平靜。
“你有辦法?”
“有,不止一個。”空虛和尚很自通道。
“說。”
“黑山,黑靈芝,數葉當可幫你療傷。”
“那山獠什麼底細你不知道?”水懷天反問了一句。
“如若我們幫你取來,助你療傷又如何?”
水懷天靜靜的望著空虛。
“你想如何?”
空虛和尚沒說話,扭頭望著一旁的空空和尚,後者點了點頭。
“還請龍君做我蘭若寺的護法。”
此話一出,無生都大吃一驚,望著一旁的師父,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可是眼皮跳的明顯的要比平時略微快一些。
他意識到,自己師父-
又開始忽悠了!
“不可能。”水懷天聽後想都沒想,斷然拒絕。
“龍君不要急著拒絕,貧僧或許有辦法幫你渡劫化龍。”空虛接著又說了一句話。
“你?”水懷天盯著空虛和尚。
“你身上有大造化,這個卻是不假,但在修行上你們蘭若寺的傳承早已經斷了。”
“又續上了。”空虛和尚笑了笑,然後朝天伸手,並指。
風起,
他身上的氣勢在逐漸的攀高,指尖之上一道三丈長虹,好似一柄劍。
“龍君觀這一劍如何?”
水懷天盯半空之中,眼睛微微一眯。
“這不是佛門之劍。”
“我以佛門之法重新鑄劍,所以說這也算是佛門之劍。”
“不要在這裡故弄玄虛,我信不過你們。”水懷天道。
“這樣,我們先想辦法治好你身上的傷,再討論以後的事情,如何?”
“你們若能幫我療傷,我願守護這蘭若寺三年。”水懷天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這次龍君可不能出爾反爾了。”
“我對天起誓,若有違背,甘受天罰。”水懷天想了想,對天起誓。
“好,咱們一言為定,且請龍君回水府稍等幾日,我們想辦法去取那黑靈芝。”空虛和尚道。
“好。”水懷天一揮袖子,人一閃不見。那令人窒息的駭人氣勢也隨之消弭不見。
“師父,你真是能忽悠啊!”過了好一會,無生才鬆了口氣,感嘆道。
“出家人怎麼能叫忽悠呢?”空虛和尚笑著道。
“若是他真能做我們蘭若寺的護法,那倒是極大的助力!”一旁的空空和尚望著遠處道。
“咱們想辦法試試。”
水懷天離開,幾個和尚也各自散去,空虛將無生叫到菩提樹下。
“師父,你想好了怎麼去取黑靈芝,還一下子要好幾葉?”
“這次我去。”空虛和尚擺好了棋盤,“陪我下棋。”
“你自己下吧,我在一旁看著就好。”無生可不想找那個不自在。
“師父,師伯說你曾經是狀元郎,還差點成了駙馬爺,是真的嗎?”
“很久以前的事了。”空虛和尚擺好了棋盤,然後開始自己和自己下棋。
“為什麼京城做官,不當駙馬爺,那多風光啊!”
“你以為駙馬那麼好當,宮裡的規矩多著呢,我這人膝蓋和腰不怎麼好,卑躬屈膝的事做多了身體受不了,堅持那麼幾年也是因為宮裡面書多,一時半刻看不完。”
空虛和尚說的很平靜,好似說一件家常事。
“師父,你真能幫那水懷天渡劫?”
“能,但是成不成功關鍵靠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