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然後鬆開,復又皺起。
嘖、嘖、嘖。
“行了。”他將張紙合上然後又遞給了無生。
“這就行了,師父你看懂了。”
“看懂了,不過如此。”
“師父你真是飄啊,還不過如此,你給我畫張看看。”
“等等,不急,早晚給你個驚喜。”
“驚喜,可別光驚,沒喜。”無生沒好氣道。
“為師還是那句話,好生修行大日如來真經,不能有絲毫懈怠,萬不可捨本逐末。”
“知道,師父。”
回到自己禪房,無生沒急著看那張紙,而是默誦真經,一遍一遍,漸漸進入靈臺空明、入了定。
身上散出淡淡佛光,屋外的餘暉透過窗戶照進了屋子,他枕後出現一團光華,光芒漸盛,煌煌如一輪大日。
遠處,空虛在外面朝裡望了一眼,看到他這番模樣笑了笑,然後安心的離開。
當無生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點了一盞油燈,取出那張紙慢慢的展開。
看著那道濃墨,不一會功夫,眼前無紙、無墨,那道濃墨變成了一道劍,橫斷天地的劍,一股犀利無匹的劍意撲面而來,直入神魂,似要將他整個人的肉身連同神魂一同斬斷。
漸漸地,無生的額頭上出現了汗珠。
他“看見”那道劍斬斷了樹木、斬斷了山峰、斬斷了江河,
他似乎痴了一般,
忽然,身形一顫,雙眼復又恢復了清明,雙手慢慢的合上紙張,長長的舒了口氣。
世間萬物,一劍橫斷。
“好犀利的劍!”
收好這道劍,他復又唸誦真經,卻遲遲無法入定,一直到了深夜方才靜下來。
過了子時,他離開了蘭若寺,下了山,直奔金華而去。
金華城,縣衙之中,沈烈一個人單獨住一個院子,他一個人住一處院子為的就是方便和無生相見。
這幾日,上面的口風接連變化,越來越緊,外面一些個州府、郡城抓到的僧人都已經開刀問斬了,沈烈心中也有些焦急,擔心空空方丈和無惱師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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