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

“說來話長了。”空虛道。

“那就長話短說。”無生道。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方丈師兄去上茅廁，忘記了拿紙。”

“然後把這本書撕了擦屁股？”無生試探著接了下句。

“嗯，嗯！”空虛點點頭。

“你咋知道那麼清楚呢？”

“那晚我也吃壞肚子。”

“吃粥都能吃壞肚子？”

“不，那一晚我們吃的是蘑菇！”空虛合掌道。

“無惱師兄採的？”

“嗯，對，那是他第一次採蘑，沒什麼經驗。”空虛道。

“師父，咱們跑題了，說這書的事。”

“當時方丈擦完屁股之後，這本書就被我收起來了。”

“那方丈這書是從哪來的？”無生急忙問道。

“寺廟裡的藏經啊，蘭若寺裡本來是一處藏經閣的。”空虛和尚道。

“藏經閣，這裡還有藏經閣，我怎麼麼看到過？”無生驚訝道。

“年久失修，幾十年前就倒了，就在後院那一堆廢墟里。”空虛道.

無生深吸了口氣，強忍著拍著和尚一掌的衝動。

“那些經書呢？”

“被方丈當了，換銀子了。”

“賣了！？”無生聽後愣了，“他怎麼能賣佛經呢？”

“飯都吃不上了要那些東西管什麼用？”

“你當時怎麼沒攔著他呢？”

“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再說，那個時候我也剛來沒多久，不知道那些經書的重要。”空虛道，聽他這語氣似乎也有些後悔。

“不過這些經書是可以贖回來的。”他想了想道。

“當哪了？”

“金華城的一家叫徐記當鋪的。”

“師父，把你摸屍得來的銀子借給我。”

“幹嘛？”

“我去贖回來啊！”無生道。

“你先去找方丈要當票再說。”空虛道。

無生找到空空方丈的時候，他正在擦刀，姿勢很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