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雪回道:“快請!”
蕭琴推門而入,走近床前。葉輕塵讓到一旁。
南宮飛雪想要支撐身體行禮。
蕭琴急忙按住她的肩膀道:“行啦,都這樣了,就好好躺著吧。”
南宮飛雪牽著蕭琴的手,激動地說道:“長公主,讓你費心了!你的大恩,飛雪將一生銘記。”
蕭琴故意板著臉,冷哼道:“口是心非!”
南宮飛雪微微一愣,急問道:“長公主何意?”
蕭琴昂著頭道:“醒來之後,都沒想見我,只想到見葉公子。你就只記得葉公子,哪裡記得我這個好閨蜜?”
“不……不是的!”南宮飛雪道,“我只是……只是不知道長公主也在。”
蕭琴幫她牽了牽被子,蓋得嚴實了一些,安慰道:“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看把你急的。葉公子為了救你,費心出力,你想見他也是情理之中嘛!”
南宮飛雪瞪了她一眼,嬌嗔道:“琴姐,你就知道捉弄我。”
蕭琴轉向葉輕塵道:“葉公子,本宮和飛雪公主好久沒有好好說話了,就讓本宮陪陪她吧。你回房去,陪陪施姑娘吧!”
葉輕塵點頭道:“那好,兩位公主,葉某先行告退!”
南宮飛雪問道:“施姑娘是誰?”
蕭琴淡淡笑道:“今晚,我就跟你好好聊聊葉公子的事。”
……
次日一早,一行人吃過飯後,便離開遂林城,轉向東北朝離州方向而去。
南宮飛雪,南宮飛燕,蕭琴和施櫻純,四個女人同乘馬車,餘眾皆騎馬前行。
楚國人一掃多日的頹廢之氣,變得激情昂揚。
南宮飛雪已醒,休息了一夜,氣色又恢復了不少,不再懼怕顛簸勞頓,自是行進速度快了不少。
途中,南宮飛雪坐在施櫻純旁邊,時不時盯著她看。
施櫻純渾身不自在,假裝撩開車簾看風景。
“施姑娘真漂亮啊!”南宮飛雪由衷地讚道。
施櫻純回過頭望著她微微一笑:“飛雪公主謬讚了。櫻純乃是鄉野民女,卑微粗鄙,坐在三位公主旁邊,真是凡鳥飛入鳳群,羞慚無地自容了!”
南宮飛雪握了握她的手道:“施姑娘哪裡的話?其實我倒羨慕你能跟著自己喜歡的人,做喜歡做的事情。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才是這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呢。”
施櫻純嫣然一笑,她的心中,何嘗不是這樣認為?
若是不能一直跟著葉公子,就算給她一個公主的身份,她也不會願意。
時至正午,一行人經過一處小鎮,停下來歇腳吃了頓飯。
下午,蕭琴稱想騎馬透透氣,便換了南宮飛羽乘坐馬車,她自騎追風,與葉輕塵並排同行,走在隊伍最後面。
葉輕塵道:“明日一早,長公主就請回皇宮吧,何必跟著我們經受舟車勞頓?”
蕭琴努著嘴道:“怎麼?嫌本宮累贅?”
葉輕塵微微一笑:“只是不忍心讓金枝玉葉的長公主跟著我們受苦。”
蕭琴道:“遊山玩水,何苦之有?你現在身中蠱毒,本宮哪能放心得下?待你解蠱之後,本宮自會離開!”
說到這裡,她朝馬車看了一眼,歪過頭來,低聲道:“就不會打擾你跟飛雪公主的好事了,哼!”
然後,她又轉頭凝望著葉輕塵,鄭重地說道:“姓葉的,你可得答應本宮,一定要好好活著。你要是敢死了,本宮一定會將你剁成肉塊餵狗!”
“臥槽!”葉輕塵瞪了她一眼道,“你這話聽著不像是好話,可仔細想想,又透露著你的關懷。罷了,本公子就不跟你生氣了!”
蕭琴昂著頭驕傲地說道:“你一個奴才,憑什麼跟本宮生氣?別以為本宮像飛雪公主那麼好欺負。”
葉輕塵扭頭打量著她的胸前,壞笑道:“奴才?好,今晚我這個奴才就來好好伺候一下尊貴的長公主!”
蕭琴瞪著眼,嬌嗔道:“你這狗奴才,真是沒法跟你正經聊天,說不了十句話,就是亂七八糟的!”
說罷,她策馬疾奔,跑到隊伍前面去了。
隊伍行了兩天,已經來到離州地界。他們避開州府大城,以免被太子及天巫教眾探知。
按葉輕塵的要求,一路往北,來到離州北部邊界,臨近太古山約二十餘里地的北安小縣城。
從地圖上看,離州乃是一塊狹長的州地,位處乾州東北,對乾州形成半包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