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般一個時辰之內就會回來。但這次,華宇辰和呂林威去了近兩個時辰還沒回,跟往天的情況似乎大不相同。
許識遠彷彿看到了希望,就要親自出門,前去夜府看看。
江映月攔住他道:“掌司大人,咱們監察司監督百官,要的就是公平公正。你可不能因為我外公是宰相,就什麼也不讓我幹啊。若是我整天在這兒閒著,也沒有鍛鍊的機會對不對?”
許識遠笑道:“難得你這麼識大體。其實也不是故意讓你閒著,實在是現在過年期間,也沒有多少事情。”
江映月道:“現在不就有事情嗎?請個人還不容易?何需你親自跑一趟?這次就讓我去吧!”
許識遠道了聲好,便安排監察司的專用馬車,送江映月去夜府。
江映月坐在車上,心裡一百個不服氣。
她是大楚左相寵愛的外孫女,京城有名的美女之一。
又是正兒八經考上舉人,並且,很有信心在兩年後能高中進士。
身為女子,年僅十九歲就步入內力大成境界。
這樣關係通天,能文能武,還才色雙絕的天之驕女,不說大楚,就是放眼整個天下,也可稱得上是萬里挑一。
就連她這樣的人,也是接到朝廷的召喚便主動到監察司報到。
這些天,她看見掌司許識遠,以及監察司的同僚,跑了無數趟,始終未見到要見的人,心中便憤憤不平。
“我倒要看看,這個夜傾城到底是什麼人,架子這麼大!
我不信這世間真的有淡泊名利之人,既然有才,為何不參加科舉?除非根本就是徒有虛名,不敢進入科舉考場接受檢驗。
若他真的是浪得虛名之徒,白白耗費我們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去請他,本姑娘定要讓他好看!”
許識遠苦笑一聲道:“還不是前幾天我給你說過的錄取新人一事?找來找去,就只找到三個人。今日飛雪公主說,讓我去京城的民間尋訪沒有功名的才子,這麼大座京城,我去哪兒找?”
張開洞道:“你們監察司只負責監督京官,在京城閒慣了,突然給你點任務,你就開始叫苦了。哈哈……”
許識遠輕輕一嘆,他知道,張開洞說的也是事實。監察司這些年簡直就是京城有名的養老機構。而洞察司的人卻要全國各地到處跑,自然是辛苦得多。
他湊近張開洞的耳邊低聲嘀咕著抱怨道:“我倒也不是叫苦,實在是覺得理想很美好,現實未必如此啊!飛雪公主想用這些方法來扭轉時局,談何容易?恐怕到頭來,我們不過是白辛苦一場而已。”
“哈哈……”張開洞笑了笑,“白不白辛苦,那不是咱們應該考慮的事。上面下了命令,咱們做臣子的,總得執行不是?”
許識遠道:“咦,對了,你整天走南闖北的,有沒有聽說過哪裡有在野的才子?”
張開洞搖著頭道:“那倒沒有,這些年,但凡有點才學的人,誰還不惦記著考個功名啊?考了功名的,朝廷都有記錄,應該早就列在你的名單上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知道城西南春喜路那座廢棄多年的大宅院嗎?”
“知道啊!”許識遠說道,“那是十年前貪官魏忠良的豪宅。魏忠良落馬後,此宅被收歸朝廷了。”
張開洞道:“前兩天我經過春喜路,發現此宅已經被重新修整打掃,煥然如新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有人花重金買了下來。”
“聽說,這座宅子的價格可不菲啊。能買得起的,必是非富即貴的大家。不知道到底是誰買下的?”
張開洞道:“我出於職業本能,便上前敲門問了一下,據說買下此宅的人,名叫夜傾城!”
“葉輕塵?”許識遠驚道,“那不是……不是公主身邊的那個貼身蒙面侍衛,自號劍魔的人嗎?”
張開洞道:“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仔細一問才知道,人家是姓夜,夜晚的夜,名傾城,傾國傾城的傾城。兩個名字音相似,但字不同。”
“原來如此!”許識遠道,“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張開洞道:“我去的時候,夜府裡只有些丫環僕役。據他們說,這個夜公子本是臨州人士,近些年在乾國楚國各地四處遊歷,頗有才學。”
許識遠眼中放出亮光,端起酒杯道:“太好了!張大人這次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張開洞舉杯共飲,放下酒杯,卻搖了搖頭道:“但是此人淡泊名利,家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