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塵笑道:“張公子,頭都被裹得像個木乃伊了,還堵不上你的嘴?”
雖然並不明白木乃伊是什麼意思,但誰都聽得出來不是好話。
“放肆!”張開英怒道,“今日本公子不明不白挨一頓打,都是因你而起。今日本公子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他旁邊的馮世遠卻是盯著這邊一臉驚訝,轉而歡喜地說道:“施姑娘,沒想到你也在呀!昨天被王爺阻撓,本官沒能拿到你,今日看你還跑得了嗎?”
施櫻純一臉憤恨,躲在葉輕塵身後不說話。柳亦菲抱著她的肩膀安慰,讓她不要計較。
張開英笑道:“馮大人,你一把年紀了,就不要跟我們年輕人搶了吧?”
馮世遠猥瑣地笑道:“張公子,依你剛才所言,施姑娘自己承認是跟了這個侍衛統領,想必早就破了身了。這種二手貨,你還看得上?
還是讓本官帶他回清河郡,讓她在煙雨樓再辛苦幾年,清河郡能不能成為錦州的納稅大郡,還得仰仗她呢。”
張開英道:“我不許你這麼說施姑娘,不要說她是二手貨,就是八手十手,本公子一樣喜歡得很。”
施櫻純雙手捂著耳朵,嚶嚶地哭起來。
葉輕塵今日來的目的,一是尋找適合煉製法器的寶物,二是要為錦王立威。
既然要立威,人肯定是要殺的!
馮世遠早就在今天的死亡名單之中。
葉輕塵也料定馮世遠必來,徐三彪為他搶了那麼多寶物,可不是為了藏在家裡好玩的。
他本來計劃的是,要等錦王在場,且大佬雲集之時,再以王府侍衛統領的名義大顯身手,震懾眾人。
所以在錦王到來之前,就算遇到挑釁,也應該暫時隱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不過現在,他似乎已經忍不了了。
前世五百餘年的經歷,讓他的心智極為成熟。
面對小人物的侮辱和挑釁,他或許可以一笑而過。但要傷害他的女人,絕對不行!
葉輕塵剛要動手,卻突然看見謝逸林手執一根齊人高手腕粗的木棍,從院裡飛奔出來,一躍而起,跨過門口的關卡。
張開英驚得連連後退:“你這個瘋子,你又要幹嘛?不要以為本公子怕你,等我回去……”
謝逸林不等他說完,不由分說,揮棍便打,而且棍棍帶風,絲毫不留情面。
“還他媽等你回去?老子現在就打死你!”
張開英被打得在地上連滾帶爬,不一會兒,竟然昏死了過去。
這殘暴的一幕,看得周圍不明所以的人膽戰心驚。
連馮世遠也是退得老遠,瞪著眼睛看著這個發了瘋一樣的侄兒不敢說話。
逍遙居里面有高手護衛,但按沈千秋的吩咐,他們只負責保護院裡的安全,維持正常的秩序。院外的打架鬥毆,則歸外面守衛的軍士管。
但那些軍士自然都是認識謝逸林的,誰也不敢多說一句,只當沒看見。
打完之後,謝逸林又瞪著馮世遠道:“馮大人,現在本公子以我父親的名義命令你過來!”
馮世遠大驚失色,卻又不知犯了什麼錯。只得乖乖上前問道:“賢侄,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謝逸林挽起袖子,狠狠一個耳光扇在馮世遠的臉上,頓時顯出五個指印。
馮世遠捂著臉後退了幾步,驚道:“你……你瘋了?你打我幹嘛?我可是你的舅舅!”
謝逸林沉聲道:“天下鑑寶大會,何其重大的盛事?我父親也是非常重視,你還好意思說是本公子的舅舅,卻在這裡興風作浪胡作非為,若是再敢亂來,張開英就是你的下場!”
“你……”馮世遠指著他,氣說不出話來,憤憤然轉頭朝院裡走去。
見此情形,葉輕塵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謝逸林不愧是總督之子,腦子裡還是有迴路的。
今天他三番五次出手打人,不但向葉輕塵獻了殷勤,表了忠心。
同時,也算是暗中保護張開英和馮世遠。若不是他及時出手,這兩人現在恐怕已經沒命了!
葉輕塵暗道:張開英罪不至死,我本來也沒想殺他。不過這個馮世遠,你謝逸林就是豁出自己的命,也保不了他!
可能是聽到這邊喧鬧,院裡出來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望著門口的僕役和軍士沉聲斥責道:“都在鬧什麼?”
那些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謝逸林大踏步上前應道:“沈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