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都尉鄧齊的弟弟,還打算趁她不在京中的時候送兩個染病的孌童來,被度熙笑著回絕了。
蕭玉融說:“明日裡,鄧齊若是還能喘氣,讓他爬也爬進昭陽府來見我。”
翠翠應諾。
李堯止確實在鬧,按道理來說這樣鬧,李家早該找出來了。
但是他臨行前還留了一堆人圍住了整個府邸,在次日清晨之前,一個人都出不來。
他帶著那群扣押住的臣子,一家一家找上門去。
該殺殺,該敲打敲打,該恐嚇恐嚇,一時間百傢俱驚。
原本那封信更是成為了死亡名單,方便李堯止挨家挨戶找過去。
最後一家可就嚴重了,駙馬都尉鄧齊之所屬的鄧家。被李堯止逮到的是鄧齊的弟弟,那群死士能養出來,他功不可沒。
鄧家原本只是寒門,鄧齊才能出眾,被大***也就是蕭皇的庶妹,如今蕭玉歇和蕭玉融的姑姑招為駙馬之後,鄧家才逐漸崛起。
他們的兒子如今官拜禮部尚書,曾經作為蕭玉成的伴讀在國子監讀書。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家僕匆匆忙忙地闖進了家門。
本來就聽聞風聲預感不佳的鄧齊仔細思索過了,家族裡並沒有人有什麼異動。
他們家雖然不贊同什麼讓***加冕,但是也不至於膽大妄為到什麼去**。
他的妻子是皇族,因此他也是保皇派。
所以他一聽聞風聲,立即就關閉府門,在家裡裝死。
開玩笑,他是駙馬,他妻子是大***,他兒子年紀輕輕就是禮部尚書,全家都是聖眷正濃,大好前程!
這時候捲進這種風波里,他嫌自己活太長了嗎?
李堯止已經瘋了,聽說他直接殺了十一個人,那可都是官員!
可是為什麼李堯止找上門來了?
“什麼意思?出什麼事兒了?”鄧齊一個激靈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急急忙忙就裹上了衣服。
連帶著旁邊已經睡著的大***一併吵醒,坐了起來。
僕役哭喪著一張臉:“不得了了!公子真的帶人打過來了!”
“什麼?!”鄧齊面色難看,不可置信,“我們家又沒參與進這些東西里……他、他怎麼就找上門來了?”
大***也是惴惴不安,“這該不是族中哪個不爭氣的在外頭惹了禍吧?我這侄兒侄女向來是本事大的,先帝在世時都鎮不住他們,如今若是真出了事,陛下也是不會給我薄面的呀。”
鄧齊當然知道,蕭玉歇連親兄弟都要殺,更別提沒什麼親緣的姑姑。
“快!快!快去看看!”鄧齊連滾帶爬地出去。
大***連忙跟上,迎面就撞上草草裹了件衣服,只穿了一隻鞋子就跌跌撞撞跑出來的禮部尚書。
“我兒!你出來作甚?快快回去,怕是來者不善啊!”大***哀聲道。
“娘,我到底是個大官呢!”禮部尚書臉色慘白,但還是強撐著說,“我同李堯止好歹是有個同窗之誼,一起在國子監念過書的。”
這時候,什麼親緣,什麼同窗之誼,都是派不上用場了。
一家人互相扶持著衝到外邊,就看到李堯止提著把淌血的劍,領著一群羅剎似的死士,大步跨進門來。
李堯止微微一笑,溫潤如玉,“都抓了。”
他身後那群死士二話不說就一擁而上,鄧家那些家丁僕役全都派不上用,上上下下全族都被抓了起來。
一時間雞飛狗跳,咒罵聲慘叫聲刀劍聲不絕於耳。
鄧齊面色鐵青,“狂妄!太狂妄了!李紹兗,我鄧家雖不算什麼貴不可言,但也是皇室宗親!這還在玉京!天子腳下,你竟然如此行事?”
“瞧瞧鄧大人這話說的,堯止不勝惶恐。”李堯止的眼眸依然平和,含著些笑意,彷彿能洞悉人心。
注視著李堯止的眼睛,鄧齊突然就覺得膽寒,他覺得外頭傳李堯止弒君可能是真的。
這人裝了那麼久,玉京乃至全天下都會以為他是個天底下最純良無害,克己復禮的正人君子。
這人實際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禮部尚書更是整個人都哆嗦,他不像他爹這個武官上過陣,立過功,見過大場面。
他可是文官!從小到大就在玉京這種富貴迷人眼的地方長大的五陵少年,沒見過殺人。
而李家那些死士,包括李堯止身上都散發著森然的殺意,還有濃重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