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厭指了指自己,“啊?我嗎?”
爛攤子留給李堯止處理,蕭玉融的馬車直達宮內。
守衛看到馬車上的朱雀花紋,根本無人阻攔。
蕭玉融先把蕭玉元從皇子所裡抱了出來,才去的御書房。
一路上易厭還在吐槽,蕭玉融連個小孩都不肯放過,要拿來做闔家歡樂的擋箭牌。
“父皇。”蕭玉融抱著蕭玉元走進御書房。
易厭跟在她後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極其不標準且隨意地行了個禮。
蕭玉歇和蕭玉生也在,只是蕭玉歇低著頭,看著面色不太好,應該是剛剛被訓斥了。
“大哥三哥也在呢。”蕭玉融笑道。
蕭玉生對她含笑頷首。
“你還笑得出來?”蕭皇板著臉,拍了拍鎮紙,“簡直胡鬧!”
看來蕭皇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蕭玉融剛剛進來的時候,蕭皇身邊貼身的宦官說了,蕭皇才剛剛與幾位臣子議事過。
蕭皇好像剛剛才發了好大的火。
這也是為什麼蕭玉融和蕭玉生也在這裡。
“這還有玉元呢,父皇,兒臣傷都沒好全,就要捱罵。”蕭玉融委屈地癟了癟嘴。
蕭皇還真吃這一套。
他語氣軟了下來:“你知道要捱罵,就別做這些荒唐事!”
“上報以後再殺怎麼了?你就非得急於這一時嗎?”蕭皇指著她腦袋,恨鐵不成鋼地問。
蕭玉歇道:“陛下,融融也是為江山社稷著想,為聖體安康著想,這才先殺了謀逆之人。”
“你給我住嘴!”蕭皇將鎮紙朝他擲了過去,“你妹妹什麼德性我能不清楚?輪得到你來替她求情?我還沒說你呢!”
鎮紙砸在蕭玉歇頭上,蕭玉歇躲也沒躲一下,硬生生受了。
額角被砸出一塊紅痕,甚至滲出了血,蕭玉歇卻恍若未覺般跪了下來,“陛下息怒。”
“父皇!”蕭玉融被驚了一下,連忙去扶住蕭玉歇,“這是做什麼?”
她一隻手抱著蕭玉元,一隻手扶著蕭玉歇。
她是真的驚訝,霍照跟她說蕭皇猜疑蕭玉歇,而寵信蕭玉生,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她卻也沒想到,已經到了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
蕭皇指著蕭玉歇罵:“那個吏部侍郎是你底下門客吧?他貪汙了多少兩銀子!管束不力,連一個小小侍郎都管不住,你還配為一個太子嗎!”
他邊罵,邊咳起來:“你是不是看朕久病未愈,覺得朕時日無多,大限將至了?妄圖取而代之!”
這已經是罵到極其嚴重的地步了。
忤逆君父,不忠不孝都來了。
再說下去,可不就是要易儲了嗎?
蕭玉生忙勸慰:“陛下息怒,聖體為重啊。”
蕭玉歇低著頭,蕭玉融看不清他的神色。
“父皇,咳咳咳!”蕭玉融捂住嘴咳嗽起來。
她臉色一下子就蒼白起來了,連帶著身形也搖搖欲墜,晃了一下,彷彿馬上就要倒下了。
易厭慌忙扶住蕭玉融,順便把蕭玉元從蕭玉融手裡抱了過來。
蕭玉融靠在易厭肩膀上,病殃殃地喘著氣。
易厭這還是第一回見,被蕭玉融這說病就病,說倒就倒的功夫震驚到了。
偏偏就蕭皇吃這套,連忙從御案之後走了過來,“怎麼了?”
蕭玉生也過來看蕭玉融,從易厭手裡把蕭玉融接過去,“融融?”
易厭看到蕭玉歇的身形動了動,但還是沒有上前。
“咳咳咳!”蕭玉融一面咳嗽,一面擺手,“不打緊,從小到大都這樣,不都習慣了嗎?”
“胡鬧。”蕭皇眉頭緊鎖,“病都沒好全,又開始亂跑。”
蕭玉融搖搖頭,“我沒事,歇會就好了。”
蕭玉元被易厭抱過去後,一直朝蕭玉融揮舞著雙手要抱,“姊姊……抱……”
“別鬧你皇姐了,她身子不好。”蕭皇無情地拍掉了蕭玉元的小胖手。
蕭玉元委屈地癟了癟嘴。
“諸多兄弟姐妹裡,玉元只喜歡融融一人。”蕭玉生笑道。
蕭皇總算是帶了點笑,“可不是。”
被蕭玉融這麼一打岔,蕭皇忘記了對蕭玉歇的責罵。
這會餘光掃到蕭玉歇,他揮了揮手,沒什麼好氣:“滾回你的東宮自省一個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