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津。
袁術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
往北走,袁紹不會歡迎他進入冀州。
往南走,張邈、關羽、曹操,都在等著他。
但要不及時趕回豫州,孫堅就要霸佔汝南、義陽、安樂等地。
到時候天大地大,將無他容身之所。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
袁術一向自詡袁氏嫡系,還從未遇到過這麼棘手的情況。
以往有袁家四世三公的名頭在,無論是誰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但現在他已然站在大漢對立面,曾經的關係也隨著袁槐的死,慢慢變得疏遠了。
尤其是那些心繫漢室的人,恨不得早點跟袁家脫離關係。
不能被這層關係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主公,為何不向兗王借道呢?
定陶、梁郡一帶有漢軍出沒,吾等可以從山陽、沛縣,繞道揚州。
孫堅想取豫州,那就給他好了,有了揚州膏腴之地,還怕角逐天下無望乎?”
手下看穿了袁術的憂慮。
但東南方向可是有大片的土地,壽春、建業、廬江、新都、廣陵、會稽、錢塘、烏程……
只要佔據這些地方,進可北望豫兗徐三州,退可固守太湖浙江一帶。
只要不盲目擴張,必然能等到合適的機會。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劉岱那個廢物根本不是曹操的對手,哪怕是山陽沛縣一帶,怕是也以曹操為主。
若是此次帶兵不足萬人,倒是可以一試。
但三十萬人想要悄無聲息的過去,太難了。”
袁術心中清楚,人數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會因為隊伍太過臃腫。
經過兗州、青州、徐州一帶,被漢軍襲擊。
即便能夠順利到達壽春也是慘勝。
這次太盲目相信袁紹的實力了,導致如今被困於延津。
“主公,吾聽聞益王以官位和金銀驅使異人,為己而戰,雖未曾徹底驅除張魯,但也在益州打下赫赫威名。
不若效仿其作為,以利驅之。
必然能使異人為吾等,打下南歸之路。”
玩家們的習性到現在也被摸清了。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而且與大漢極其不對付。
想要擾亂劉協的計劃,這些看似孱弱的異人,絕對是上佳人選。
“此計倒是可為!那些異人貪小利而亡大義,想要掌控確實不難。
你立即下令,能為本王開闢南下之路者,賞千金,其重佼佼者可在本王麾下任選一個官職。”
袁術眼中精光大盛。
差點就忘記了
這些跟攪屎棍一樣的異人。
這些人若是能結合起來,可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數量不必黃巾少,素質和實力比黃巾軍高不止一層。
就是太貪圖利益,而且反覆無常。
不然絕對是訓練成精兵的上好人選。
……
信都。
由於渤海城小牆矮。
袁紹趕回來的時候,已經被公孫瓚給攻破了。
所以只能將自己大本營遷徙到冀州中心信都。
“悔不聽沮授之言,落得如此大敗,愧對列祖列宗啊!”
袁紹滿臉悲傷的說道。
此次大戰,士卒損傷還只是次要的。
主要是河北四庭柱被捕,謀士沮授身死。
大量糧草被漢軍擄走。
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讓袁紹心中滴血。
“主公勿要自責,能為主公身死,沮授死得其所,不過一場戰鬥成敗,還不足以決定冀州命運。”
郭圖勸解道。
“說的輕巧,那可是冀州四位大將啊!還有一位頂級謀士,損失比那百萬大軍都嚴重,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提起這些人,袁紹悲從中來。
剩下這些殘兵敗將,能守住冀州幾天都是個問題。
“主公,眼下孫堅反漢,汝南王又急於南下,很大程度上會吸引漢軍的注意,只要
吾等悄然發展,以冀州雄厚的底蘊,東山再起,只是尋常。”
荀諶笑著說道。
“本王倒是希望會這樣,但那小皇帝不會放過本王的,作為第一個公然反漢之人,本王有些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