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喉間溢位一聲低笑。
初窈:“………”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她用力閉著眼睛,不去管他在笑什麼。
過了一會兒,一隻溫熱的大掌忽然順著她的衣襬探入。
初窈抬手按住男人的手,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老實點?我困了。”
她不想在這張大紅色的床上。
“那你睡。”薄南弦道。
初窈聽他這麼說,還以為他是打消念頭了,稍稍鬆了一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結果下一秒,男人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初窈再次逮住男人的手,質問他:“你剛不是要讓我睡?”
薄南弦:“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們互不干擾。”
初窈:“………”
她發現男人的話裡帶著點兒歧義。
“你故意的?”
“而且,哪裡互不干擾了?你干擾到我了。”
薄南弦挺無賴地道:“那你干擾回來。”
初窈:“你別逼我在這裡打你。”
“就一次?”薄南弦湊到她身邊,薄唇貼著她的臉,“好不好?”
初窈一臉嚴肅:“不好。”
薄南弦從她臉上一直蹭到耳後,低聲商量:“那就半次,可以嗎?”
初窈:“………”
還有半次?
她皺了皺眉,“半次是什麼樣的?”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男人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處,帶著薄繭的手掌彷彿在她的面板上點了一把火。
初窈反應過來自己上當的時候,睡衣的衣襬已經被男人推高。
她現在突然挺後悔沒有把這人掃地出門。
壁燈投落出來的光似乎在閃動。
初窈蔥白纖細的指尖攥緊了被褥,朦朧間看見男人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那道縫了十針的疤痕還未消失,但顏色已經淡了許多。
在這張深邃俊美的臉龐上,再淡的疤痕看起來也觸目驚心。
她睫毛顫動了下,想到了什麼,攥緊被褥的手忽然鬆開,緩緩纏上男人的後背。
“阿南。”
“怎麼了?”
“阿南。”
“我在。”
“阿南……”
她一遍遍喚著男人,卻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