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辦法？”裴奇娜皺眉盯著裴山川，氣鼓鼓的樣子，“跟我說一句有那麼難嗎？”

裴山川：“………”

他抿著唇，有些沉默，似是在理解裴奇娜這番話的意思。

跟她說一句……她想聽的是哪一句？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傷人？”裴奇娜說這話時，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奇娜這是把他當成初窈了嗎？

裴山川很想將她攬到懷裡，擦掉她的眼淚，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安慰她。

可不適合。

他的身份不適合做這樣的事。

裴山川無奈地嘆息一聲，頗有些無力地道，“奇娜，感情的事情沒辦法勉強。”

“所以是我勉強你了嗎？”淚水在女孩眼眶中滑落，一滴又一滴。

她咬著唇，像是難過到了極致，“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裴山川：“………”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現在被當成初窈。

“或許算過分吧。”他抽了張紙巾，想幫她擦掉臉上的眼淚。

“或許？算？”裴奇娜又難過又生氣，推開男人的手，憤憤道：“哥，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妹妹？”

裴山川聽見這句話，那雙乾淨溫和的眼睛浮現驚愕的神色。

奇娜並沒有把他當成初窈？

所以，剛才那些話全都是對他說的？

他微微擰眉，追問道：“奇娜，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不然呢？”裴奇娜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這裡除了我和你，還有第三個人嗎？”

裴山川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仔細回憶著剛才裴奇娜說的話，眉頭擰得更緊，“可是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哥哥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傷害你了？”

他是真的想不到。

“你……”裴奇娜面頰酡紅，水汽瀰漫的眸子裡滿是委屈，“看樣子哥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我說了又有什麼用？”

“別這麼說，好不好？”裴山川抬手用剛才那張紙巾替她擦拭眼淚，溫柔地哄著，“你告訴哥哥做錯什麼，哥哥一定改。”

“你錯得離譜！”裴奇娜越哭越兇，“虧我還一直擔心哥哥你太悶了，找不到女朋友，沒想到你已經偷偷交了女朋友，還瞞著我，不告訴我！”

今天要不是窈姐告訴她，她可能會成為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裴山川聽完她的這番話，也愣住了。

偷偷交了女朋友？

是說他嗎？

“奇娜。”裴山川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耐心道：“你冷靜點，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交女朋友。”

裴奇娜聞言，哭聲倒是止住了，但眼淚卻依舊流個不停，“你騙我。”

“沒騙你。”裴山川深感無奈，“我真的沒有女朋友，如果我交了女朋友，你一定會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

“真的嗎？”她吸了吸鼻子。

裴山川又氣又好笑地看著他：“你就是因為這件事，一晚上不理我？”

“………”

“我原本以為你是因為初窈有男朋友的事情難過。”

“確實很難過，但沒有哥瞞著我交女朋友難過。”

裴山川捏了下她哭紅的鼻子，“我怎麼會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