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任長平就笑不出來了。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拿著檔案的手微微顫抖著。
方誌剛看著任長平的反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搶過任長平手中的檔案,看完後整個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因為檔案上寫的是罷免任長平在光華學校的一切職務,並且配合晏氏集團法務部調查在職期間的職務侵佔。
而這時,任長平像是不敢相信一樣,他搶過檔案看了又看。
莫時倫看著任長平的神色,他開口解釋道:“光華的公章你不可能不認識吧。”
不等任長平反應,剛剛張叔身後跟著的那個女人朝他走去,拿出一張名片:“任先生是吧,這次的事,晏氏的律師會聯絡你全權處理。”
“晏氏?”一旁的方誌剛小聲的呢喃道。
事情發生的太快,任長平這會才反應過來,他朝著張叔質問道:“晏氏集團憑什麼罷免我的職務,你們經過董事會的同意了嗎?”
他知道晏氏集團在京市意味著什麼,但是光華是私立學校,由董事會的董事們控股,晏氏集團的手不可能伸的這麼長。
不等張叔說話,莫時倫就朝著任長平開口解釋道:“就在半個小時前,晏氏集團已經已經完成了股份收購,現在是光華最大的控股方。”
一旁的唐糖聽後,她震驚了。
半個小時前?合著就是那會晏嘉許給張叔打完電話,張叔就開始操作了。
這樣想著,唐糖佩服的看了一眼張叔,這效率槓槓的啊。
怪不得晏嘉許從進門到打人都這麼淡定……
而任長平聽完莫時倫的話後如遭雷擊,身子踉蹌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
他面色慘白,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他喃喃自語道,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轉頭一臉絕望地看著莫時倫,聲音帶著一絲哀求:“莫校長,我……我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然而,莫時倫搖了搖頭,目光淡淡地看向任長平,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任長平,你惹誰不好非要惹晏少爺,我愛莫能助。”
一瞬間,任長平的面色變得一片僵硬泛青:“晏、晏少爺?”
他滿眼驚疑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的晏嘉許,終於認清了局勢。
他連忙朝著晏嘉許解釋道:“晏少爺,誤會,誤會!都是誤會!都是方誌剛夫妻倆用言語引導我,說您弟弟……您弟弟無緣無故的毆打他兒子。為了學生們的安全負責,我就想調查一下!既然是您弟弟,那肯定就是誤會!”
說著,他下意識的就想靠近晏嘉許。
晏嘉許蹙眉。
一旁的張叔見狀,對著任長平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任先生,有什麼事跟我們楊律師談,現在請你出去。”
任長平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張叔用強勢的手段請了出去。
而一旁的方誌剛在張叔提到晏氏集團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今天踢到鐵板上了。
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盡力的縮減著自己的存在感。
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旁的妻子阮玲玉此時不依不饒了起來,她朝著辦公室的眾人高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有多大背景,今天你們打了我兒子,就必須……”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方誌剛扽了扽衣角。
晏嘉許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似玩味一般:“差點忘了你們。”
而就是這一眼,看的方誌剛冷汗直流。
方誌剛急忙拉著阮玲玉,迭聲道歉:“對不起,晏少爺,是我們的錯,我們馬上就走。”
晏嘉許面色陡然轉冷,隨即慢條斯理說道:“讓你們走了嗎?”
方誌剛瞬間僵在那裡,旁邊,阮玲玉不解的看向丈夫。
她提高聲音指責道:“方誌剛,你這個沒骨氣的!我和兒子被人欺負了,你不幫著我們就算了,還點頭哈腰的。”
方誌剛面色一片鐵青,面頰肌肉抽動著,死死看著拎不清的阮玲玉,壓低聲音吼道:“你閉嘴吧,這位是我們總公司的未來繼承人。”
阮玲玉聞言面色煞白,她雖然神經大條但是不蠢,她知道她出門在外能囂張就是因為方誌剛在晏氏集團上班的緣故。
方誌剛不再理會阮玲玉,轉頭對著晏嘉許連連鞠躬,“晏少,真是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