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嘉許默默地接過吹風機,站到唐糖身後開始幫她吹頭髮。
唐糖的頭髮又黑又密,髮質還很好,像綢緞一樣。
晏嘉許站在她身後,手指插入髮根,輕輕拉起,然後用吹風機慢慢的吹。
然而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就落到白皙的脖頸上……他眨了眨眼,目光中有一閃而過的幽深。
吹了大概得有半個小時,唐糖的頭髮差不多幹了。
她回頭對著晏嘉許說道:“走吧,去吃飯。”
晏嘉許嗓音低沉的“嗯”了一聲。
……
到酒店餐廳的時候,已經基本上沒什麼人了。
晏嘉許點了幾道特色菜,然後將選單遞給唐糖。
唐糖有些驚訝的發現晏嘉許點的全是自己愛吃的,自己已經沒什麼可點了。
一起吃了幾次飯他就記下了她的愛好。
唐糖安靜的用餐,不得不說這裡的飯菜不比夜晏的差。不過她下午那會吃的挺飽的,所以只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眼見著晏嘉許還要給她夾菜,唐糖連忙出聲阻止,“不用了,我吃飽了。”
晏嘉許夾菜的動作一頓,隨後皺起精緻的眉,“你太瘦了,要多吃飯。”
在晏嘉許的投餵下,唐糖又多吃了半碗米飯。她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消食,有些吃撐了。
她一邊摸著鼓起來的肚子,一邊對著晏嘉許說:“都怪你,我現在肚子要撐炸了。”
晏嘉許看了一眼窗外,然後起身對著唐糖說道:“雨停了,我們出去走走,正好消消食。”
唐糖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慢吞吞的跟上他的步伐往前走去。
海城的因為沿海,夜晚比京市要冷一些。再加上剛下完雨,空氣中不時的有冷風吹來。
唐糖縮了縮身體,被一陣涼風吹的不禁打了個噴嚏,“啊秋~”
她上午的時候穿這套衣服正合適,這會穿著倒又些單薄了。
身上忽然多了件外套,暖和不少。唐糖回頭,見晏嘉許將他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而他脫了外套後,上身只穿著一件單衣。
唐糖下意識地說道:“不用,這會冷,你自己……”
然而她話沒說完就被晏嘉許打斷了,“穿著。”
他彎下腰,不由分說的將外套的紐扣一個一個的扣住。
身上多了件外套,瞬間就阻擋了大部分的寒意。
唐糖鼻尖充斥的全是晏嘉許身上淡淡的雪後松木的香味,還夾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藥味。
這些屬於晏嘉許身上的獨特味道,將她整個人團團包圍。
可能是外套太厚有些熱,也有可能是這些氣息燙人,唐糖的腦袋此時有些暈乎乎的。
她突然握住晏嘉許正在扣紐扣的手,目光定定地看向晏嘉許說道:“晏嘉許,你這樣很容易讓我愛上你……”
晏嘉許的動作一僵,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糖糖,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
然而唐糖剛開口,就感覺一陣頭重腳輕,然後她就暈了。
晏嘉許下意識伸手接住,然後就感覺到入手一片滾燙。
他驚慌地喊道:“糖糖!”
感覺到懷裡身體的滾燙,晏嘉許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朝酒店走去……
唐糖發燒了。
晏嘉許將唐糖放在床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不禁眉頭緊皺。
晏嘉許微涼的手,對於發燒的唐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吸引,她迷迷糊糊地用額頭蹭了蹭他的手心。
晏嘉許見狀用另外一個手撥通了客房服務,讓他們趕緊派醫生過來。
等醫生過來的過程中,晏嘉許用沁過涼水的毛巾搭在唐糖的額頭上物理降溫。
很快醫生就到了,確認是著涼發燒,打了退燒針。叮囑晏嘉許晚上堅持給物理降溫,明天早上應該就會好很多。
唐糖半暈半醒間感覺有人在摸她的額頭,她抬手握住那個作亂的手,然後軟綿綿的說道:“別鬧,睡覺。”
晏嘉許的心臟猛然抽動了一下,因為發燒難受唐糖時不時地會在床上動來動去,蹭的衣服凌亂地微微下滑……漏出精緻的鎖骨,再往下是……
晏嘉許淡淡移開視線。
過了會兒,他拿下唐糖頭上的毛巾,重新浸過冷水後擰得半乾,再搭上去……
如此反覆大概到凌晨,唐糖的燒才漸漸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