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結束通話影片後,就點開通訊錄裡晏嘉許的電話準備打過去。
然而她又猶豫了……現在的她有什麼資格去問他到底要和誰訂婚呢。
可……安安是個心智不健全的小孩。
唐糖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性。她將手機熄屏扔到一旁,強迫自己不聽不管不問。
這件事跟她沒關係,沒關係!!!
…………
另一邊。
晏嘉許從老爺子房間摔門而出後,他就開車出去跑山了。
寂靜的夜晚與白天的城市裡截然不同,少了一份喧譁,多了一份落寞。
晏嘉許單車掌控方向盤,儀表盤上的速度已經爆表,轉彎時輪胎在地上擦出黑色痕跡,同時發出刺耳的轟鳴聲。
然而他卻像沒事人一樣,任由車身擦著懸崖邊飛馳而過。
他享受這種感覺,這種心臟被捏緊的刺激的感覺。
以前因為身體原因,老爺子禁止他參加這種活動。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心情不好就會用跑山來發洩。
連續跑了十多圈,晏嘉許原本以為積壓在他心中多少天的情緒可以發洩出來。然而這個方法好像在他現在的情緒面前失效了,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依舊覺得胸口堵的慌,甚至心臟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越來越痛,他的臉在此刻忽然變得毫無血色,原本殷紅的薄唇此刻蒼白的嚇人。
“噗!”他剋制不住的從胸腔裡噴出一口血來。
接著,他眼前一陣發黑,然後就昏倒了……萬幸,他這會沒有開車,而是將車停在了路邊。
等他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老爺子就坐在他身邊,張叔在旁邊站著。
兩人見他醒了都鬆了口氣,“終於醒了。”
見晏嘉許要起身,張叔扶著他坐起來。
晏嘉許聲音嘶啞,“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老爺子沒有說話,一旁的張叔開口解釋道:“嘉許,你車上吐血昏迷,幸好路人及時把你送進醫院。”
“怎麼回事?”晏嘉許覺得心臟這會很不舒服。
老爺子有些生氣,“你自己身體怎麼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嗎?在米國的時候簡是怎麼交代你的,讓你一年之內都不要進行劇烈運動,你再看看你是怎麼做的!你要是嫌我這把老骨頭活太久了,你就繼續不當回事!”
說到激動處,他重重的將手裡的柺杖在地上敲的邦邦響。
看到老爺子是真生氣了,晏嘉許語氣晦澀道:“抱歉,爺爺,害您為我擔心了。”
聽到他這個孫子難得一見低頭認錯,老爺子心裡就算有再大的火頓時也消減的只剩三分了。
他嘆了口氣,“危險期還沒有過,你以後不能再這麼任性了。”
晏嘉許點點頭,“知道了,爺爺。”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是于飛揚。
“晏哥,你怎麼樣了?”于飛揚手裡提的果籃和營養品。
身後還跟著剛從米國回來的謝南。
謝南朝著老爺子打招呼道:“晏爺爺。”
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
說罷,他便起身走了。
于飛揚一看老爺子走了,他將忙湊到晏嘉許跟前,心有餘悸的說道,“晏哥,你差點嚇死我了。”
“我沒事。”晏嘉許心不在焉的。
他這會心裡有些慌,但又說不上來為了什麼事。
于飛揚聽到晏嘉許說沒事,他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和謝南今天哪也不去,就在醫院陪你。”
晏嘉許沒有說話,他心裡越來越慌。
………………
另一邊。
唐糖和池思雨、周笑笑約好了今天要去商場血拼,她早早的就起床收拾好就出門了。
她剛到樓下,池思雨就給她打了電話說堵車了,還得差不多十分鐘才能過來。
唐糖合計了一下上樓等她不划算,剛上去又得下來,索性直接在樓下等著了。
她找了一塊陰涼地坐著,一邊等他們,一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此時,周圍有幾道沉悶的腳步聲,她以為是上班的人經過,就沒有抬頭。
然而下一秒,一塊蘸著不明藥物的布緊緊貼在她的鼻子上。
她意識到了不對,於是拼命反抗,試圖發出聲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