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揚怒視著安斯延,“你安斯延!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別人怕你們安家我可不怕!”
他的態度囂張,頗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不過,他確實有囂張的資本。黎家雖不在京市四大世家之列,但他們家全家從政,上到他們家老爺子、下到他兩個哥哥都在京市的政壇上有一席之地。
“我什麼意思?”安斯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你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在我們安家鬧事,現在問我什麼意思?”
“我得好好請教一下黎老爺子,你們黎家的家教就是這樣子的嗎?”
安斯延的話說的很重,不僅沒給黎揚面子,甚至連黎家的面子也沒給。
黎揚不是傻子,他聽到安斯延的這番話,瞬間就意識到黎家的面子被安斯延踩在地上了,他揮手就朝著安斯延的臉上打了過去。
安斯延輕易地抓住了黎揚的手,稍微一用力,黎揚便疼得叫出了聲。
“你敢在我的地盤動手?”安斯延眼神冰冷,透露出絲絲危險。
黎揚心中一驚,他完全沒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安斯延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事情越鬧越大,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當然了,這邊的動靜也傳到了晏嘉許和唐糖所在的角落。
晏嘉許此時面色難看,他沒有想到老爺子很他玩了這麼一手,一邊穩住他一邊讓安家宣佈訂婚的事情。
不過他此刻已經顧不上想什麼別的了,他要向唐糖解釋清楚今天的事情,否則……
他側頭一臉抱歉的看向唐糖,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說。
在幾分鐘前,他剛向唐糖承諾了,他不會和安舒蔓訂婚。然而這才沒幾分鐘,安家就當眾宣佈了訂婚的事情。
一旁的唐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畢竟幾天前她就已經知道晏嘉許要和安舒蔓訂婚的事情了。
她的注意力此時被于飛揚那邊的動靜吸引了,並沒有注意到晏嘉許此時看向她的眼神。
她語氣有些擔憂的朝著晏嘉許招呼道:“那邊好像于飛揚和誰打起來了,咱們快點過去看看吧。”
晏嘉許神色複雜的應了一聲,然後跟著唐糖一前一後的朝著于飛揚那邊走了過去。
待走到近處,晏嘉許才發現和于飛揚起衝突的人是黎揚,而安斯延則是一臉冷意的和黎揚面對面站著。
兩人誰都不肯讓步,氣氛僵的要死。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插話,包括那些商業大佬都沒人託大過來調停。畢竟這些小年輕做起事來是不管不顧的,萬一要是落了沒臉,豈不是成了笑話。
本來這件事應該由黎家的長輩或者安父過來勸兩句就可以解決了,但是黎家這次只來了黎揚和黎老爺子兩個人。
安父這會和黎老爺子還有其他幾家的話事人都在二樓茶室敘舊,事情就鬧成這個樣子了。
晏嘉許看著面露不服的黎揚和一臉冷意的安斯延,他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你不用管。”安斯延衝著晏嘉許搖了搖頭。
見安斯延不願意說,晏嘉許將目光落在於飛揚身上,“怎麼回事?”
于飛揚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晏哥,黎揚和他身邊這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在這說唐糖……”
他當著唐糖的面實在說不出來胡康說的那些難聽話。
晏嘉許聞言,側頭看向黎揚和他身後的胡康。氣場冷到極點,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黑眸更是深不可測。
黎揚心中一緊,他沒想到晏嘉許今天竟然來了……他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看到晏嘉許的人影。
他剛想開口,胡康卻搶先一步說道:“晏少,這都是誤會。黎少只是和于飛揚發生了一點口角,沒什麼大不了的。”
晏嘉許冷笑一聲,“沒什麼大不了?”
他整個人周身的氣場都變了,極強的壓迫感湧向胡康。
胡康在晏嘉許的氣場壓迫下,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黎揚也算是仗義,他開口替胡康解圍道:“是我看不慣於飛揚哈巴狗的樣子,胡康只是替我出頭而已。”
雖然他的話說的很硬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面對晏嘉許時,遠不像剛剛對安斯延那樣態度囂張。
畢竟安家從商,儘管生意做的再大,也不過是一屆商人而已,和他們黎家五五開。
而晏家就不一樣了,雖然近幾年大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