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舒蔓委屈的樣子,安斯延面色瞬間變得冰寒,眼底怒火湧現。
他聲音低沉道:“你不想喝,就沒人能強破你喝。”
雖然他是對著安舒蔓說的這番話,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懂了他的意有所指。
晏嘉許剛想要開口,就見唐糖往前了一步,拿過他手裡的紅酒杯,然後毫無預兆伸手一把捏住安舒蔓的下巴試圖把那杯酒給她灌進去。
安舒蔓劇烈地咳嗽起來,紅酒順著她的嘴角流淌下來,染紅了她的衣襟。
她掙扎著,神色慌亂無比,“放開我!你放開我!”
“看明白了嗎?”唐糖順勢放開她,然後對著安斯延似笑非笑道。
安斯延面色陰晴不定,他扭頭看向安舒蔓,“酒裡放了什麼?”
安舒蔓也不知是被酒嗆出了眼淚,還是因為真的害怕了,她哭著搖頭,“哥!我沒有!我沒有!”
她扯著安斯延的衣袖,聲嘶力竭。
唐糖沒心情繼續看她演戲了,她招手將應侍生喊了過來,“幫我報警,順便將這杯酒送去化驗。”
聞言,安舒蔓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的面色煞白,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她完了!
這次,她真的完了!
看著安舒蔓的反應,安斯延這時已經意識到什麼,他面色已經陰沉到極致,壓低聲音怒吼道:“安舒蔓,酒裡到底是什麼?”
話音未落,就見她“噗通”一聲面如死灰的跌坐到地上……
警方出警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將安舒蔓帶走了,同時唐糖因為是被害人的緣故也一同被帶走了。
而晏嘉許、安斯延一行人也跟著去了。
宴會因為這個插曲被迫中止了。
到了警局後,安舒蔓和唐糖被分開帶走,而那杯酒則是被送到檢驗科加急化驗了。
由於是加急,所以檢測結果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
安斯延看著手裡的檢驗報告,他臉色陰沉的可怕。
居然是卡斯塔奪!!!
這時,張叔也趕來了警察局。他按照晏嘉許的吩咐將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交到了安斯延的手中,“池少爺,這是我們少爺給你的東西,希望您能好好看看。”
安斯延接過張叔手裡的資料,然後朝著不遠處坐著的晏嘉許看去。
晏嘉許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抬眸,回了他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
安斯延看著手裡的檔案袋,猶豫片刻後,開啟……
越往後看越是神情難看,這一刻,安斯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他了解的那個懂事的妹妹、和善的安舒蔓嗎?
她收買林管家,偽造dNA鑑定報告。收買陳球,從福利院找人冒充安安,又策劃綁架……
不止對唐糖,還有那些得罪過她的人……她利用池家的勢力將那些女孩害到家破人亡……
一樁樁一件件……
安斯延捏著檔案,指節用力到發白!
這就是他一直疼愛的妹妹,原來是個披著人皮的毒蛇。
他一時之間竟都有些站不穩了,扶著牆壁,勉強站住後就將手裡的檔案交給了一旁辦公的警員。
這份檔案可謂是鐵證如山,安舒蔓一點辯駁的機會都沒有了,她的餘生恐怕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
唐糖從警察局出來後,就跟晏嘉許準備一起去一趟晏家老宅。
車上,她接到了季辰昊的電話。
和他是時候做個了結了,否則這麼沒完沒了的也不是回事。
她和季辰昊約在明天中午十點南山咖啡館見一面。
晏嘉許很是吃味,他將她摟在懷裡,把玩著她額間散落的頭髮,“糖糖,我吃醋了……”
唐糖打掉他那隻作亂的手,“別鬧,我就是去跟他說清楚。”
晏嘉許冷哼了一聲,“我要生氣了,需要安慰。”
看著他這個樣子,唐糖覺得有些好笑,“什麼安慰?”
晏嘉許沒有說話,他故意冷著臉,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唐糖勾唇一笑,俯身捏著少年下頜就吻了上去……
晏嘉許瞬間渾身繃緊,猛地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忘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驀然發力伸手把人拽進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就在這時,前面開車的張叔乾咳了一聲,“少爺,到老宅了。”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