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周扒皮,近乎於崩潰,他呆滯的看向了許強。
許強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讓周扒皮良心發現了呢。
“狗孃養的!”
不過下一秒,周扒皮卻是對著許強破口大罵:
“這死的可是……可是我兒子啊!”
“王守仁那個絕戶,他的兒子能和我比嗎?”
“賊老天啊,王守仁的兒子死就死吧,幹嘛也要我兒子死啊……嗚嗚嗚!”
周扒皮每一句話,都令人氣憤不已。
他不只是把許強給罵了,甚至連老天都沒有放過。
“你也就這樣了!”
許強搖了搖頭。
周扒皮人品如此,他就會站在別人的角度來考慮問題?
說起來,周扒皮以為自己的兒子死了,他老來喪子,罵幾句倒也不奇怪。
甚至於,許強也能夠理解他。
不過……
“給我滾開!”
“哎呦!”
隨之,許強上前一步,一腳踹在了蹲在地上的周扒皮。
周扒皮叫了一聲,像個球一樣,滾到了橋下。
理解歸理解,但,許強絕不會縱容周扒皮動自己的兒子。
“你……你還有沒有點良知?我剛死了兒子,你還對我……”
“小子,你xx媽做什麼?”
許強可不像陳永真那般下手沒輕沒重,他給周扒皮的那一腳並不算嚴重。
所以,周扒皮落在橋下之後,立即就爬了起來。
他叫罵之時,藉著月光突然發現,許強竟然在動周
濤的“屍體”。
“周家莊的老少爺們們,你們都是瞎子嗎?還是慫包?別讓這個小子動我兒子的屍體啊!”
周扒皮便從橋下爬上岸,便喊道:
“都別愣著了,都他媽做什麼?”
儘管周扒皮亂蹦亂跳,亂喊亂叫,但許強看向周家莊一眾村民,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下午那會兒,周春良雖然打傷了許強,可他一個人,卻挑了周家莊十個年輕的男人。
“很吵!很煩!”
這時,陳永真朝著周春良跑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向許強請示:
“天策,要不要我給他點教訓?”
“我只是讓他安靜下來,絕不會要了他的命!”
許強蹲在地上,已經為周濤施下了針,卻頭也不抬的對陳永真說道:
“不必了……因為你打傷的人,還要由我來醫治!”
陳永真嘴角動了動,他想要說,其實他可以殺了周扒皮父子,那就無需勞煩許強再醫治好他們了。
但,陳永真也能夠猜到,許強應該是不會答應,所以這話也就沒有說出口。
“放了我兒子的屍體……我……我和你拼了!”
這時,周扒皮已經跑到了許強近前。
他在周濤的人中穴上又施下了一針,同時這也是最後一陣,許強抬頭說道:
“周扒皮,別不識好歹,我在救你兒子!”
“放屁……”
“咳咳!咳咳!”
周扒皮一
句話沒罵完,就聽到周濤那一具屍體,竟然咳嗽了兩聲。
一時間,王家屯,周家莊大橋之間聚集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
“怎麼……怎麼回事兒?”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周濤已經睜開眼睛開始說話了。
周濤第一個看到的人,並非是蹲在他身邊的許強,而是許強身後的陳永真。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
周濤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然後對著陳永真磕頭如搗蒜:
“神仙,我……我爸是村長,平時我欺負了不少老實人,還把不少人給打傷了!”
“可是……可是我沒有做過什麼大惡……去年小關張村有幾個混子,叫我去抽水,我都……都沒有去做呢!”
“我爸教育我,不能……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後來許強才知道,小關張村距離王家屯,周家村大概十來裡地,那邊的民風一向彪悍。
而抽水並非是從賭局上抽成,是這幾個村長,附近有油井,不少混子便打起了油井的注意。
前些年,還真有不少混子因為這些油井發了財,不過近些年打擊力度越來越大,敢抽水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