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著急忙慌的迴轉來。
她一見到我,就特別激動,竟然不管不顧的衝上來,一把抱住我,激動的大哭起來,
“你死哪兒去了,這麼多年一點音訊也沒有,我還以為你被那些陰鬼給殺了。”
這就有些過份了,我哪裡就這般慘了,這不是過得好好的嘛。
關鍵是,我還真的沒有一點點善於這個丁丁的記憶,只知道這個姑娘是個好女人,其餘的就……
“咳咳……丁丁姑娘,我若說你們認錯人了,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
她當下就脫口而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就是黃茗昊,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你。”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黃茗昊的手腕處有一顆很大的黑痣,你敢給我看上一眼嘛!”
丁丁的話才落,那個黃千喜也跟著附和起來,
“沒錯,我也覺得你就是黃兄弟,把手腕子給我丁丁妹子看上一眼吧,總得讓我們看個明白才行。”
看個手而已,我還經常光膀子幹活的了,所以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把手腕子露出來,讓他們看上一眼。
大概是今早上乾的裝卸爛泥的活,把身上和衣服上都弄得髒汙發黑的,一時間也看不清真容,丁丁索性給了我一套乾淨的衣裳,讓我去他們的浴室清洗一下。
我盛情難卻吧,原本還想著再幹幾個小時的活,我今天的飯錢都還沒有掙到。
不過,看到他們這般著急的份上,我也不好推卻什麼。
如此收拾一番出來,結果,在場的人紛紛叫嚷著,更加的像是黃茗昊了,最主要的是,我果然有一顆大大的黑痣在手腕上。
看來,不做這個黃茗昊是不行了,問題是我,對這個人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奇了怪了。
麻谷真的是一個好爺爺,比我的親爺爺對我還要好,一路呵護著我,給了我他畢生的一切,然後安祥的躺在棺材裡。
他走得很安祥,沒有一點點的痛苦。
我亦沒有悲傷成河,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好似還不太懂生離死別的意義,只當麻谷在睡覺而已。
我默默地按照麻谷所教的那般,給他作起道場來。小小的案板上,擺滿了麻谷的很多東西,有他經常盤的一塊石頭,有他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符,還有一個,據說是其師父的師父傳下來的轉經筒。
這個轉經筒很是神奇,據說,只有有緣人才能參悟其中的奧秘,得到轉經筒裡面的天機預警。
我並不圖什麼這些,此時的我單純得就是一個熱血少年,並不懂這些東西的價值,只當它們是個經念品,是麻谷留給我的一抹溫暖。
每當生活裡面有不如意的事情發生時,就把這幾樣東西拿出來看看,然後就會感覺好上許多。
我從來沒有做過道場,此時所做的每一個步聚,麻谷也只是提點了一遍而已,我卻意外的做得得心應手,好似這是一件與生就會的東西。
三天很快就過去,我按照麻谷給的交待,把他老人家徹底埋入地底下。
從此,這個世間少了一個靈魂很純粹的人,又多了一個有些迷茫和孤僻的少年郞。
不過,拜麻谷所賜,我現在已經擁有了融入人群的能力,不似在死海遊蕩時的迷離無助。
我身無分文,走在這樣的世道里,除了做苦力換口飯吃,也沒有別的活可以幹。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人世間,開始恢復了秩序,那些個害人的陰魂之物,都被人攆到了陰山下。
以連綿不絕的陰山為分界線,那黃茗寶的陰魂們,就佔據了陰山以西的位置,而陰山東面的則是人族的聚居地。
而陰山則成為了一個前沿陣地,無數人族的驅邪者,還在那裡駐守戰鬥著,這才有了後方的短暫安寧。
我眼下所在的地方,一個靠江而生存的小鎮。
這個地方給我一種熟悉而又安寧的感覺,最喜歡去接的工作,就是碼頭上的,我喜歡和那些個水手們一起幹活,聽著他們天南海北的吹牛,喝最烈的酒,吃最大塊的肉,這日子倒也沒有什麼不好過的。
這一日,我正在碼頭上幹活時,突然有個漢子激動的衝到我面前,大聲的呼叫著,
“黃兄弟,是你嗎?哈哈哈,我沒有眼花吧,竟然在這裡撞見你!”
我看著這個有些面善,但又實實在在不認識的男人道,
“抱歉哈,我不是什麼黃兄弟,我姓麻唉……”
“咦惹?不會吧?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