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舉起手,作勢要拍打漢子的手,然而,最終也只是高高舉起,輕輕的放下,並沒有真的打上去。
這就是有感情的了。
那漢子所在的村裡人,看著這荒唐的搶親一環,驚得目瞪口呆。
這幾個人也是個人精兒,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並不敢再過多逗留,轉身就往自己的村子跑去。
倒是那個槐樹村的人見到自己人被搶了,一個個氣得不知道是要追漢子好,還是追我才好。
反正亂作一團,猶如無頭的蒼蠅。
我一路招呼著漢子,讓他隨我往前衝,一路跑得氣喘吁吁,一刻不敢停。
這漢子實力驚人,扛著一個幾十斤重的女人,比我這個沒有負累的人跑得還要快。
我在其面前,充其量就是個弟弟。
怪不得槐樹村的人都要給他點面子,讓他出手對付我。
這一跑就是攀山越嶺,足足跑了兩個小時,比上一次逃跑還要跑得久遠。
看著漸漸隱去的人潮,我和漢子如釋負重的癱在地上,渾身早已經被汗水溼透。
翠兒倒是最好命的,一路顛簸之下,甚至還趴在其肩膀上睡了一覺。
此時口渴肚餓,也不抱怨,只是四處眺望搜尋。
不愧是山裡長大的孩子,看似柔弱,其實還挺麻利,竟然用大葉片摺疊一下,給我兩個打了水來。
如果說,翠兒就這樣,還不足以表現她的賢惠能幹,只見她變戲法一樣的從兜裡又取出來兩個果子。
這是山裡的一種野果,我反正是沒見過,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遲疑的看了看漢子,他倒是來者不拒,果斷的一口咬下去。
我見狀,也把嘴巴子湊了上去,準備咬一口。
也就是這個時候,看到那漢子不可名狀的皺了一下眉頭,我這咬果肉的動作下意識的滑了一下,咬了個空。
制鬼寵我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並沒有真正的實操過,需要討教天機閣的四位老師傅。
現在要做的是,把小黑的魂靈定在其軀體裡,不讓它迷失掉。
這隻需要一個定鬼符就能完成,倒也沒有什麼難度。
那個密封球正好拿來裝小黑的屍體,用一塊黑布包裹著,掛在背囊裡面。
而小白則有些鬱鬱寡歡的回到獸皮口袋裡面。
我有些擔心黃大的安危,一路急巴巴的往山外面趕。
經過那個全是槐樹的村莊時,意外的見到了一個漢子。
那個漢子並不是這個村子的人,但是他帶著好些個村老,敲鑼打鼓的來到這個槐樹村,似乎是喜歡的人,就在這個村子裡。
我還以為他們是同村人,沒有想到,會是兩個村子的。
說實話,如果是真的這樣,我那桃花符對他也是沒有多大用的。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我卻是看得很清楚,這槐樹村的人,身上有一股子濃郁的陰邪之氣,那是常年累月經受了鬼魂浸擾後,沉於骨子裡面的一種東西,是很難以撥除的。
這樣的人,做事大多剛愎自用,唯利是圖,睚眥必報……
總而言之,擁有這樣性格的人,是很難經營起一個比較好的家庭生活的。
甚至於,對於漢子而言,還是一種很虧損的事情,很有可能活不過50歲就……
對於我再一次出現在這裡,槐樹村的人是嗷嗷叫的想要抓住我,要拿我來獻祭他們的神樹。
而漢子大概沒有想到,我會是一個人人喊打的角色,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要不要相幫。
我自然是看得出來他的為難,暗道這個人沒有隨從大眾的意志,向我撲上來,那就說明其還是比較有主見,還有心底善良的人。
這樣的人,真的不該誤入這樣的歧途。
我一邊跑,一邊對這個漢子喊道,
“他們這個村的人會吃人,大哥千萬要小心啊!”
這個話一出,槐樹村的人氣得哇哇大叫,紛紛嚷著給自己證明,
“桑札,你不要聽那個男人的鬼話,他的身上有魔鬼的痕跡,已經被魔鬼給掂汙,我們抓住他,只是想要藉著神樹的聖潔之力,對其進行洗禮而已。”
“你若是能幫我們把人抓到,我們就作主把翠兒許配給你。”
……
聽到這個,我就暗自咬牙,這些槐樹村的人太卑鄙了,哪有這樣做事的,那翠兒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為了一個條件就能把終身大事給許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