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哭喪棒,比起其餘的鬼而言,至少要大一倍,甚至,別鬼的是白的,這鬼是紅色的。
我突然有種感覺,這個鬼也許是在放牧,驅趕這些鬼想要過河。
奈何橋上有貓膩,此鬼一直過不去。
所以,這玩意兒會一直一直的重複這個送葬的過程,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也不知道身前經歷了什麼,反正此時,對方想要置我於死地。
我以為他的速度也就那樣,和一個正常人差不離。
待跑了一會兒,再回頭看時,對方其實離著我很近很近,好似一伸手,就已經能傷到我。
我想也不想的的揮動了柳鞭,只輕輕一下,就已經聽到了“啪”聲,很重很重。
對方被打得像觸電了一樣,當時就愣在那裡,渾身直哆嗦。
我來了興致,再一次出擊,“啪啪啪”賞了幾鞭子。
此鬼的面兒都被抽得扭曲變形了,好似正在承受十大酷刑。
天地良心,揮打的力度真的很小,至少,還沒到能弄傷人的地步。
他是鬼,別說這般大力,就是輕輕擦著一下,都是不可承受的傷害。
我對其呵斥起來,
“滾回去,莫來糾纏!”
我並沒有胡亂殺生的習慣,這麼多的鬼讓我去殺,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此鬼被打乖了,見我放過哪裡還敢衝上來,轉身就跑。
不論是人還是鬼,不都是欺軟怕硬的,這是天性本能在作祟。
此鬼回去後,哭喪棒一揮,所有的鬼物立馬掉頭走人,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看著潮水一般退了去的送喪隊伍,我自然是攆在後面,繼續跟著。
我好奇鬼窩在哪裡。
回到鎮上的時候,發現那個旅館的門還開著,黃大的腦門子在那裡一探一探的。
這傢伙在給我等門,見到這一群鬼原路返回,驚訝得就要關門,待看見人群后面的我時,又停下來,不停的揮手,深怕我瞧不見似的。
都說好狗不擋道,在這樣的環境下,這隻黃狗突然冒出來,其下場可能……
果不其然,在我和黃大的目瞪狗呆中,那隻黃狗的下場十分的慘,突然之間就已經身首異處,鮮血噴得一地都是。
“主子……”
黃大感覺到了害怕,不由自主地向著我這邊靠過來。
“沒事,陰人借道而已,不要說話,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也不要再看了,等他們走過去就能安全了。”
陰間也會有紅白喜事,會像陽間一般的行事,如果衝撞到的話,是很有可能出事的。
那隻小黃狗,就是前車之鑑。
然而,還是說得晚了些,那個隊伍裡面突然有個人轉過身子,真愣愣的看著我們。
對方的表情特別的詭異,兩頰顴骨上有紅色的暈貼,嘴唇也十分的腥紅,面上則白白的,像是敷了白色的脂粉。
這裝扮,分明就像個紙人成了精。
黃大嚇得瑟瑟發抖,當時就忍不住跪下來磕頭,
“對不住,衝撞了諸位,我給你們賠不是了,還請大人大量,放過我這一次吧!”
他跪的毫無壓力,卻讓我很是為難,總不能我也跪下去吧。
我跪天跪地跪祖宗,就是沒有跪過陌生人,更何況,對方很有可能不是人,就更加的跪不下去了。
那紙人沒有去為難黃大,看樣子,黃大的這一番作為,還是讓其很受用。
對方看向我的目光時,已經是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意。
黃大著急的來拉我,“主子,你……”
他想提醒我趕緊也磕個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沒鳥他,果斷的向前走了一步,對那紙人道,
“閣下再不趕路,就要錯過吉時了。”
紙人驚訝的回頭看了看,發現這長長的送喪隊伍已經走了很遠,他竟然跑到了隊伍的尾巴。
面對這一情形,那個紙人很是慌亂,顧不上找茬,快速的追趕上大部隊。
看著這一群人很快就消失的蹤影,黃大這時才敢站起來,摸了摸額角上的汗水,一臉慶幸的道,
“呼……好險,剛才差點就捱打!”
據說,被鬼打過的人,身體會變得及其差,動不動就會纏綿病榻,還會減壽。
所以,由不得黃大心驚肉跳不已。
以他的身板,只需要捱上兩下,估計得少活二十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