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遇見她時,還是個很正常的姑娘,情緒表達豐富,肢體動作也和常人無異。
此時只是睡了一覺而已,睡傻了的錯覺。
如果沒有對比,還真的無法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我作為一個外人,尚且有如此強烈的感覺,這歐陽家主又豈能是死人。
果不其然,其身後站著一個老道士,晃了晃手裡的鈴鐺後,就見到女學生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然後十分僵硬的朝著二人行去。
那老道士露出邪惡的微笑,對歐陽家主道,
“此女氣運已被奪得乾淨,歐陽家主大可把她養在深宅裡,以免被外人害了。”
歐陽家主晦澀難懂的摸了摸嘴上的鬍子,讓人看不出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那老道士繼續獻著讒言,“家主有了這氣運,也能護此女安詳一生,說來,也是一場造化。”
“行了,你閉嘴吧!”
歐陽家主閉上眼睛,看得出來,他的內心似乎波動挺大,這畢竟是他的孩子,還是個集萬千寵愛長大的女兒,如今殘忍的剝奪了這一切,只把她當做和工具人。
都說父毒不食子,現在卻是被逼著不得不食,又如何能做到滿心歡喜。
他終究是個人,不是畜牲。
正在歐陽家主內心掙扎不已時,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掙脫家中僕人的阻攔,強行闖進了這個大廳。
她看到女學生後,衝上去就一把抱住,不停的呼喊著“雪兒”。
然而女學生只是木訥的看著她,似乎不知道這個人在說什麼。
女人再也繃不住了,痛聲哀嚎起來,
“我的兒,你的命咋這麼苦哇!!都怪我,不該把你生在這樣的食人窩裡。我對不起你哇!”
她的哭聲讓歐陽家主有些下不來臺,抓住桌子上的茶杯,惡狠狠地砸過去,
“胡鬧,誰允許你跑出來的?來人,給我拖走!”
俗語說,無事獻殷勤,非女幹即盜!
這個女人這個樣子,我更是不敢吃了,只是淡淡的道,
“已經吃飽了,小姐慢用!”
我擦了擦嘴,起身就要離去,她卻突然叫住我,“坐下,本小姐有話和你說。”
我無奈的坐回去,洗耳恭聽。
這女人好似是那個寄住的表小姐,據說從小孤苦零丁,父母又亡故,歐陽家的人可憐她,這才把其接養過來。
只看她那個面相,顴骨高聳,骨節分明,就是那雙眼睛,也是典型的三角眼,一看就給人很惡的感覺。
不過,這個女人很會化妝,巧妙的用那陰影和眼線,把這個眼睛和臉蛋修飾了一下後,卻是給人順眼了很多。
但也僅限於此而已。在我面前,還真的沒有什麼能瞞得過去的。
表小姐說話挺直的,直接就點明瞭主題,“你實話告訴我,來歐陽家之前,別人給你多少錢了?”
對於這個,倒也沒有什麼好瞞的,不過,我這人只有面對實誠人時,才會說實話。
豎起一根手指頭,很淡定的道:“就這麼點而已。”
她輕舒了一口氣,“才一萬啊,明白了。”
她反手給了我一個信封,往前一推,“你們有兩萬,我也僱你,可行?”
你明白個錘子了,這是打發叫花子吧。
不可否認,我現在胃口被撐大了,曾經一天兩塊錢的日子,已經回不去了。
一萬塊雖然很多,和那個歐陽家給的,那卻是天差地別,我不得不鄙視一下,這女人有些短視。
我嘆息一聲,“小姐既然問了,也應該知道這個行情才是,1萬……呵呵……我還有事要做,不能再陪你了,告辭吧!”
她見我要走,急急的加碼,“十萬,十萬總行了吧,再多我可……”
我揮了揮手,還是不客氣的拒絕了。
這個女人明知道我是女學生的保護人,一開口什麼都不說,就直接提錢,明擺著就是想要策反而已。
沒有這個金鋼鑽,就不攬這個瓷器活兒。
想要我反水,不給我雙倍,我鳥她是個什麼東西。
本身,這種背信棄義的事兒就不能做,若真的做了,那才是我該死的時候。
表小姐在我後面狠狠跺腳的聲音還是挺明顯的,這丫的表面上弄不動我,私底下也不知道會不會搞小動作,我得看著女學生去,這丫的手感覺伸得有些長。
這豪門恩怨,就是再傻也能猜到幾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