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對方搓磨死,就是他的孩子也因為一場大病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而死於非命。
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燕羽還頗為解氣,覺得這母子娘個活該要死,這樣的掃把星就不該存於世。
然而,當他有一天上了酒樓喝悶酒時,見到一群禪院弟子聚集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這本是常事,他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酒過三巡後,大概是喝醉了,那個設計的禪院弟子忍不住把自已乾的事兒抖出來,然後言語裡盡是詆譭之意,不光把他比作世間少有的大傻子,還把那個折磨其妻兒的點滴當作一個笑談,顯擺給世人聽。
那些禪院的弟子就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其中竟然還有三個人,也參與到凌辱其妻的行列中來,各中細節令人不忍視聽,這些人卻以此為樂。
也就是這個時候,燕羽才發現,因為自已的無知,把自已的妻兒推入到了怎樣的火坑裡面。
在那一刻,他痛心疾首,直接就把酒桌子推翻,抄起板凳就要和這些人拼命。
可恨的是,他人醉得厲害,非但沒有報得大仇,反而被這些人圍著狂揍,差一點就丟了一條命。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燕羽心中的復仇火焰就不曾熄滅,但有機會,就會劫殺禪院的弟子。
然而這根本就殺不完,禪院的人太多,而且那個罪魁禍首也知道他的厲害,從那此後就一直龜縮在禪院總部裡面,並不輕易出面,害得他只能依靠個人的力量,和整個禪院的人對抗起來。
如今,大仇得報,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吧,就是覺得其人也挺可恨的,無知加不信任,才會讓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
想到就做,我去後院裡面尋了一塊比較大的木頭,自已親手打磨雕刻起來。
這是一塊普通的板子,不是什麼紅木,也不是什麼黃花梨木,而是一根不起眼的桃樹。
不同於別的樹木是自然採伐,這是一顆被雷劈毀的桃木。
上一次清理後院的時候,特意留下來的,沒有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反正這個事情也不急,我就把工具買來,閒著沒事就設計圖樣,然後慢慢打磨。
我這裡草紙都出來了,天色也黑了,而禪院裡面的打架的聲音這才慢慢消弱下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保衛署的人已經守了一天一夜,再也等不了了,一聲令下後,所有的人都衝了進去。
此時禪院的人早已經疲憊不堪,活下來的人也沒有幾個,大多有傷在身,面對如狼似虎的保衛人員,哪裡還有再戰的能力,通通被拿下。
更可怕的是,那是幾百號人的死屍需要收集,我這旅館明明隔著很遠,還是有血水流淌到近前,十分的可怕。
黃祖寅用鏟子把門口雪堆了一條防線,好歹是擋住了。
黃茗寺也想上前幫忙,被我攔了下來,這種血腥的事情,並不想讓孩子經歷,他和我小的時候不一樣,不需要接觸這些東西。
我希望他能有一個好的環境,做一個開心的人,哪怕這輩子沒有親人,我就是他的親人,該給他的關愛一點也不會少。
小孩子都是好動活潑的,無聊的他,就會跑來陪著我,自已搬了一條小凳子,兩手撐著個小腦袋,一眼不錯的盯著我做事情。
看到我雕刻出一個形狀來時,還會用十分誇張的語氣誇讚,好似我手裡雕刻出的是一朵全天下最好看的花。
小孩子又有什麼複雜的心思呢,他的世界就那麼大。
看他實在無聊,我索性給了他一個小刻刀,讓其劃拉著一根小木棍玩。
一大一小一隻忙到華燈初上,那門口運屍的動靜都沒有停止。
黃祖寅有些感嘆的道,
“原本不用死那麼多的人,唉,聽說是裡面有人站錯了隊,還得罪了幾個有權勢的大人物,對方惱怒之下,要搞死他們。”
我對於這些事並不太上心,只是輕描淡寫的道,
“禪院的事兒,咱們也只是外人看熱鬧而已,倒是有一點挺意外的,那個叫燕羽的竟然被抓了,十有八九會被砍頭吧。”
此人報仇心切,已然殺紅了眼,但凡是見勢得快,提前跑掉,以他的本事,那些保衛署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抓住。
只是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戰鬥後,此人氣消力竭,錯失了良機,甚是可惜。
好歹也是一個好漢吧,能不畏禪院強勢,孤身一人硬幹的人,當世找不出來幾人。
就算是我,也是瞻前顧後,始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