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命運到了那一步,已經由不得自己,為了活著,有的時候,顛沛流離已經是一種常態。
我讓顏無垢算了一下損失,足足200塊之多,其中120塊只是賠傢俱而已,其餘的都是對我三人的補償,以中年男人得到的最多,足有45塊。
當然,中年男人這個也不算是訛人,而是對方做的工作,需要保持一定的顏面,此時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根本沒有辦法出去掙錢,大概要養個三天,這45塊對他而言,還根本抹不平其損失。
只是這已經是年輕人最後的家底子,再多些他一個子兒都拿不出來,就是逼死了他也沒有辦法再壓榨出一丁點來。
中年男人很是憤憤不平,卻也也只能這麼算了,拿著這個賠償,果斷的離開我這個旅館,打算去別的地方住下來。
其實,在看到他要走的時候,我還好心的勸了他兩句。
沒有辦法,這傢伙臉上還有衰敗之氣沒有消散,顯示他這兩天也不太可能順利,如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的話,我說不定還會出手幫他化解一下。
否則的話,他輕則荷包出點血,重則可能要皮肉受苦。
只是可惜,這個中年男人去意已決,不是我這三言兩語就能挽留的。
看著其頂著風雪才走上大街,結果還沒有走上兩步就踩到一塊十分滑的地面,當場就摔了個四腳朝天。
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尾椎骨骨裂了吧,看其艱難爬起來又繼續行走的龜行樣,真的很喜人啊!
我站在那個大門口,很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即覺得對方可憐,又甚為可恨,有的時候多聽別人的勸,不見得就是壞事。
世間事,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老人家圈養的鬼一出場,就和那附身鬼打了起來。
可惜啊,他似乎有些小看了這附身鬼的厲害,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其壓著打。
鬼打架,可沒有血肉翻飛的下場,而是彼此的一種掠奪,誰強勝,誰就能把對方完全吞噬,壯大己身。
老人家並沒有開啟天眼,對於這一慘烈事故無法洞若觀火,只是默默地立在一旁等結果。
我見慣了人間的陰邪之物,早已經不是尋常人所能比擬的。
我不能放任附身鬼繼續變強,這傢伙只是才冒個泡,就差點把年輕人幹廢,若是再這樣發展下去,就是我想要把它制住,也要付出強大的代價。
而且,我有意和老人家接觸交流,自然不能看其吃癟。
所以,我假裝什麼也看不見,若無其事的走到打架的兩鬼中間,給附身鬼一個下馬威。
是一張隱藏在袖子裡面的雷電符,那附身鬼只需要碰觸一下,立馬就能享受到雷威之力。
敵弱我強,就在這一刻,圈養鬼就已經把對方拿下,頃刻間摧枯拉朽,雖不見壯烈,卻也十分殘酷。
當圈養鬼得勝後,那附身鬼就徹底的煙消雲散了去,一點痕跡都沒有。
老人家看著手上面消失掉的青黑色鬼紋,再一次浮現出現的時候,就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想來,這麼多年,依靠這養的小鬼,他不知道做成了多少大事吧。
沒有了附身鬼的侵害,那中邪了的年輕人很快就清醒過來。
只不過,其人被我打得有些慘,腦袋裡面“嗡嗡”作響,意識也有些迷離,一時間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樣子。
“你們……在我房裡想幹嘛?”
待看清我後,他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不好了,十分驚訝的叫嚷起來,
“好哇,沒有想到你開的會是黑店,你們把我打暈了去,就是想害我!”
一想到這個過程,他就激動得發抖,也顧不上外面正在下大雪,衣服單薄的就要往外面衝。
我一把提著他的脖頸處,止了他愚蠢的行徑,
“這位學子,你想多了,不是我們對你要出手,是你剛才中邪,對旅館進行大肆破壞,我們為了阻止你,這才不得不還手。”
這傢伙還是一幅防賊的表情瞪著我,眼下是說什麼都沒有辦法讓他相信吧,畢竟,中邪這種事情,歷來只中當民間怪誕之說,何曾真的有人相見。
我可懶得和他磨嘰,直接就去把那個受了無妄之災的中年男人給請了過來。
“這位大叔,還請你作個見證,適才可是這位學子胡亂行事,神智不清?”
中年男人額頭上頂著一個大包,鼻子好不容易才止住血,此時見到施暴者,自然是叫得十分誇張的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