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後宅,砰地一聲響。
青木聽到動靜,一個閃身跳下來,等看清楚,被踹出來的人影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著。
姜玄燁身形有些狼狽,察覺到那道視線,扭頭看過來,眼神裡的壓迫感,嚇得青木急忙轉身,運氣飛走了。
娘嘞,王爺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被王妃踹出來,關鍵踹出來,還沒對王妃發火。
他沒看錯的話,那脖子上的痕跡,好像是……
顧凝從床上下來,腿一軟,忙伸手扶著床邊,才沒直接摔倒在地,想到那人做得過分事,臉紅一陣青一陣,氣惱得不行。
她算是發現了,那人對喪屍病毒真的免疫,簡直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免疫,轉念想到兩人,目前尷尬的處境,頭一陣陣疼。
磨磨蹭蹭了一會兒,看著銅鏡裡的淤青,以肉眼可見速度消退,心先是沉了沉,劃開手後,看著流出來鮮紅的血液,慢慢鬆了一口氣。
開啟門,看到院子裡那人,臉唰得一下紅起來,別開臉有些不自然。
姜玄燁走過來,還不等靠近,就見她後退著,眼神暗了暗,故作可憐道:“娘子,我好冷,能進去換件衣服嗎?”
顧凝瞪了他一眼,讓開身:“你的房間,想什麼時候進,那是你的事,我要出去走走,還有……給我換個房間。”
“啊,娘子你要分房睡,這怎麼能行,要是被皇兄知道的話,可是不得了的。”
“陛下還管這個事,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姜玄燁認真道:“當然不是,我忽悠誰,都不能忽悠娘子你,本王跟皇兄的關係,不說娘子也知曉,他一直盯著我們。”
“哎,若是娘子實在不願的話,那為夫可以睡地上,大不了就是生病,感染幾次風寒,反正也是要不了命的,為夫能扛住。”
顧凝嘴角抽了抽,看向他的眼神怪異。
“你……,算了,那就不換了,我出去走走,你去弄個軟榻來,直接放在房間裡,以後當做你的床。”
見他還要說話,直接打斷:“這件事沒得商量,就這麼愉快決定,我希望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你的軟榻。”
姜玄燁看著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眼神多了幾分,不知名的幽怨。
青木等人走遠了,才敢飛下來。
小心翼翼道:“主子,軟榻要準備嗎?”
“呵,你就聽到這一句,青木既然這麼閒,就去竹林裡砍竹子,給本王做個軟榻,什麼時候坐好,什麼時候本王睡軟榻。”
“……是,屬下知曉了。”
青木苦著一張臉,拿著砍柴刀去竹林,開始吭哧吭哧砍著,身後響起細微聲音,轉頭看過去,見來人是冷風,輕哼一聲。
“你來這裡,是幫我一塊砍竹子嘛。”
冷風雙手環胸,眼裡閃過看好戲:“愚蠢,你居然真砍,只怕等軟榻做好,你怕是連在王府,都待不下去了。”
“嗯?什麼意思,你說明白點。”
“笨,王爺明顯不願意分床,你說這軟榻做好,會不會遷怒,誰會被遷怒,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青木眸子閃了閃,顯然也回過神,臉色有些黑,一個不小心劃傷手,哎呦哎呦起來。
“不行,我受傷了,這竹子砍不成了。”
另一邊,顧凝有些心神不寧,轉了一圈,還是回去了,冷著臉不愛理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凝慢慢適應王府生活,還算輕鬆自在,除了一點讓她困擾,身體恢復的同時,她也越發困頓起來。
姜玄燁朝著,在躺椅上睡著的人走去。
輕輕喊了一聲,見人睡得沉,眉頭一皺,平日裡凝兒可從未,睡得這般沉過,不對勁,該不會是身體又……
想到這裡,心一慌,彎腰將人打橫抱起,直接放在床上,喊府醫過來瞧瞧。
姜玄燁見府醫不吭聲,心裡越發不安起來,他知道凝兒身體,是跟旁人不一樣,會出現什麼情況,完全不可預料。
聲音帶上急色:“怎麼樣了,到底什麼病?”
府醫拱拱手,笑著說:“恭喜王爺,王妃身體無事,就是有孕一月有餘,身子疲倦正常的,多休息就好。”
轟的一聲,姜玄燁只覺得,腦中絃斷了。
腦子一片空白,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什麼,有孕在身,你確定是有孕嘛。”
這怎麼可能,就那一晚上而已,他們居然會有孩子,實在是不可思議,轉念一想,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