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燁說完，轉身離開新房了。

顧凝看著他的背影，眼裡有些迷茫，這人的態度太奇怪，為了找個擋箭牌的話，沒必要說話這麼怪，算了，想不通的就不想。

利索去掉蓋頭，摘掉鳳冠，瞬間覺得腦袋，都輕鬆不少，脫去厚重嫁衣，只著紅色裡衣服，喊了一聲：“來人！”

綠衣快步進來，一見她這般愣了下。

“小姐，您怎麼脫了，被人知曉得話，只怕會被說不守規矩。”

“無妨，我嫁入王府，後宅我說了算，你去讓人送熱水來，我要沐浴淨身。”

“……是，奴婢這就去。”

不知過去多久，顧凝洗漱完，正擦拭著頭髮，門被人推開，兩人四目相對皆是呆了呆。

“餓了嘛，本王給你帶了吃食來。”

“不餓。”

姜玄燁關上門，將東西放在桌上，坐到床邊，就那麼看著她，眼神帶著玩味：“娘子已經一日沒吃，怎麼一點不餓。”

顧凝聽到這話，知道他在試探什麼，手上動作不停，隨口說著：“王爺說話，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朝夕相處，我不認為可以瞞過老狐狸。”

“噗，老狐狸，娘子是說為夫嗎？”

聽到這稱呼，顧凝有些不適應：“別那麼親密，我們之間是合作，用不著這般。”

姜玄燁神色不變，慢條斯理說著：“娘子的意思是，你在軍營裡，半夜出去狩獵……喝血的事，還是說，你頂替顧凝的身份。”

話音剛落，脖子被人掐住，冰冷刺骨不似活人，心裡越發肯定了些，只是他不解，死人為何能像，活人一般走動。

“你都知道了，之前還裝沒事人，到底在算計什麼，說話，不然你這脖子別想要了。”

姜玄燁說話有些艱難，一字一句道：“如果說，本王心儀於你，真心想娶你呢，你又待如何。”

“乖放手，本王若是死了，你也很難逃掉，那不是你想要得不是嘛，再說了，本王的血，你難道不想要？”

顧凝聞言，身上煞氣更重了，合著她躲藏個屁，這人什麼都知道，本以為會暴露晚一點，沒想到這麼快。

鬆開手，皺著眉，眼神裡滿是不善。

姜玄燁揉了揉脖子，咳嗽兩聲，目光直直盯著她：“放心，本王對你沒惡意，只是對你身體有點好奇，為何你沒心跳，還能像活人一般。”

“還有本王的血，對你到底有何用，你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中毒，還是中蠱？”

“關你屁事，問那麼多做什麼。”

兩人都撕破臉了，顧凝也懶得遮掩，坐了下來，聲音帶著不耐煩：“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才願意給我你的血。”

姜玄燁走過去，坐在她身旁，嘴角含笑：“簡單，當本王王妃，管好王府上下，你想要血的話，本王可以給你。”

“放心，我對你沒惡意，你出事的話，本王也是扯不清關係的。”

“好，我答應你。”

不就是當個管家，她可以的，再說他血裡的秘密，她也想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她，能當活人的話，誰要當喪屍。

兩人確定好細節，顧凝毫不客氣趕人：“以後我管王府後宅，出門在外偽裝夫妻，現在這房是我的，你給我出去。”

姜玄燁面色一僵，似是沒想到她這般狠。

眼神不由得，帶上幾分哀怨之色：“娘子，今日是新婚夜，若是本王被趕出去，皇兄一定會知道，到時候我們可沒好處。”

顧凝皺眉，想到那個昏君也是頭疼，抿著唇不高興：“好，那床分你一半，我能喝血了嘛，餓了。”

“好啊，娘子準備怎麼喝？直接咬嘛。”

“……不是，你放血到杯子裡，我直接咬你不合適，萬一你也中毒，變成跟我一樣，豈不是壞事。”

沒錯過她眼底的絕望，姜玄燁心口一窒，悶聲道：“好，我放血給你。”

說著拿出匕首來，毫不猶豫劃一刀，鮮血滴滴答答落到杯子裡，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對顧凝來說，帶著不可抗拒的誘惑力。

眸子猩紅一片，看著有些駭人。

顧凝不自覺嚥了咽口水，眼睛死死盯著血，眼神裡的嗜血，看得姜玄燁心頭一沉，這到底是中什麼毒，能這般詭異。

嘶啞聲響起：“可以了，我好餓。”

聲音帶著幾分委屈，有些乖。

姜玄燁心頭一軟，將杯子遞過去，繼續放血，看著她喝完血，用渴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