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沉思片刻,沉聲道:“先看看是不是,如果真是的話,那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人都要救下來,反正陛下也活不了太久。”
“一旦新帝繼位,誰會去追查這些,時間一長也就淡忘了,不會有事的。”
“好,我知道了。”
翌日一早,雲憂挑選好禮物,帶著東西上門,身後跟著暗衛,來到顧府後院涼亭。
顧墨見人來了,招呼一聲:“王將軍,好久不見啊,沒想到這一回京城,你就待在府上,想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昨日多謝了,要不是王將軍,我夫人只怕是要危險了,快快這邊請坐。”
“嗯,老元帥不必這般客氣。”
“哈哈,北疆之戰多虧王將軍,不然哪裡會大獲全勝,如今在京城封官,可有想過成家,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可不成。”
雲憂沉默了,她沒作案工具,真要是成婚的話,只怕馬甲掉得更快,到時候離被追殺,也就不遠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那種局面太被動了,還是詐死更安全,可詐死後的身份,也是個問題,她身邊一直有人看著,根本沒機會去作假身份。
除非藉助別人的手,誰能比,原主孃家人更可靠呢,女扮男裝的風險,只有他們願意冒險,也最可能為她冒險。
顧墨讓人拿來棋盤,樂呵呵道:“王將軍,不如跟老夫下一局如何?”
雲憂嗯了一聲:“好,老元帥請。”
兩人你來我往,久久分不出勝負來,顧墨眼裡滿是讚賞,若真是他女兒就好了,只是為何失憶了,這件事要好好查查。
“暗一,本將軍想吃栗子餅,你去買。”
“是,將軍。”
等人走後,看向暗二,神色平靜:“去沏茶來,這一壺茶水涼了,老元帥年紀大了,可喝不了涼茶。”
暗二蹙眉,有些遲疑,陛下給他們的命令是,必須看好王將軍,查清楚他跟攝政王之間,到底是有什麼關係。
現在只有老元帥在,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雲憂見他不動,不解問:“暗二,你在想什麼,只是讓你去弄茶水來,一炷香時間都不要,你在怕什麼。”
“……是,我這就去。”
等人走遠了些,顧墨看向四周,確定沒人盯著後,一邊下著棋,低聲說:“你是凝兒?”
雲憂點點頭:“是,老爹我需要你幫忙,我現在的身份很尷尬,一直被皇帝監視著,什麼也做不成。”
“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王將軍這個身份,對我來說已經無用,甚至是累贅的存在……”
兩人壓低聲音交談著,顧墨問了些,她小時候的事,確定是女兒後,眼眶溼潤了,手都在顫抖著,他沒想到女兒。
居然會女扮男裝去戰場,更沒想到,她可以靠自己走到這一步,中間但凡出點岔子,那都是欺君的死罪啊。
雲憂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既然要用顧家的身份,那以後就是捆綁一起,自然要他們的配合,確保計劃完美執行,早點將王將軍,這個身份擺脫掉。
顧墨連連點頭,小聲說著:“凝兒你放心,爹一定會救你,幫你收拾好尾,只是攝政王那邊不好忽悠,你儘量避開點。”
“若是被他抓住尾巴,可沒什麼好處。”
“嗯,我知道,這才一直在府上待著,就怕出去了,會碰上那個狐狸。”
雲憂眸子閃了閃,其實不全是這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對他的血上癮了,不看到還可以忍忍,真看到了只怕忍不住。
該死,那個傢伙的血,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暗二很快回來了,掃了眼棋盤,確定他們在自己離開後,是一直在下棋後,心裡鬆了一口氣,對陛下那知道怎麼交代了。
一頓飯吃得客客氣氣,雲憂在天黑前,帶著人回去了,顧家這邊則是,徹底炸開鍋了。
書房裡
顧武差點跳起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聲音猛地拔高:“什麼,爹你睡糊塗了吧,在亂說什麼啊,王二麻那傢伙是小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雖然輪廓像了點,但那黑乎乎的,簡直比我跟三弟還黑,怎麼可能是白嫩嫩的小妹。”
長子顧羽抿唇不語,看了眼自家爹,再看看炸毛的二弟,心裡大概有了數,溫聲說:“二弟你先別急,藥王谷那邊是來信說。”
“小妹離谷後,就朝著北疆去,在後面再也沒了聯絡,你們算算時間,那個王將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