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憂別這一打岔,直接沒了休息的心思,本來喪屍休不休息,也沒什麼區別,不需要睡覺,精神在疲憊也沒法睡,真踏馬痛苦。
不知不覺溜達出軍營,一路朝著山上走去,雪已經到膝蓋以上,走到有些艱難,用上了瞬移很快到山頂上,站在懸崖上,看著山腳下的百姓們。
喃喃著:“這麼大的雪,要是有雪崩的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實在是不安全。”
想到這個,雲憂皺眉有些糾結。
轉身扎進林子裡,進食了一隻老虎後,將屍體處理好,身上的血腥味散掉後,才回軍營,直接去找姜玄燁,她的直屬上司,這件事跟他說最合適。
青木端著托盤出來,見人站在營帳外,有些詫異:“王校尉,你怎麼站在這,是要找主子嘛,我給你通傳一聲。”
雲憂嗯了一聲:“嗯,謝謝。”
很快人走出來,笑著說:“王校尉進去吧,主子正好得空,只是你這衣服怎麼溼了,可是去林子裡了,要不要喝點薑茶,可別感染風寒了。”
喪屍感染風寒?不會,頂多是凍得沒那麼靈活。
“好,我等下回去喝,多謝提醒。”
雲憂掀開簾子進去,看到那人穿著白色薄衣,脊背挺直端坐著,手上拿著毛筆,正在寫著什麼,低沉的聲音傳來:“來了,坐下慢慢說。”
姜玄燁寫好吹乾墨汁,將毛筆放好,抬起頭看過來,目光落在他被打溼的衣襬上,挑了挑眉:“你這衣服,難道是出去了,怎麼沒換件衣服就來,這樣容易染上風寒。”
“……有急事,就沒顧得上,說完末將回去再換。”
“嗯,什麼急事?”
雲憂沉聲道:“王爺,您看外面的大雪,已經到膝蓋了,再這麼下的話,只怕會更嚴重,今年怕是要有雪災,不知王爺聽說過雪崩沒有。”
姜玄燁聞言頓了頓,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來,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王校尉,你的意思是,山上可能會雪崩,到時山下的軍營,可能都要遭殃?”
“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真發生了,那就是全軍覆沒的事,這件事賭不起,只能想法子搬走。”
“若是一旦搬走,這一塊地空出來了,王爺覺得敵軍會不會趁機過來,搶佔著一塊地,若是真來了,末將有法子控制讓雪崩來,將他們一網打盡。”
雲憂說得一臉篤定,控制雪崩不來她沒辦法,但控制雪崩來,他還是有很多法子的,最簡單的就是……聲音。
姜玄燁聽他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趣:“哦,王校尉你可知,這般軍營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搬了,先不提將營地讓給敵軍,會讓軍心動盪。”
“就說這搬的難度,也不是一件小事,少說也是要半個月,若是最後他們沒過來,這可都是我們白白損失。”
“嗯,知道,若是雪崩來了,一樣不是小事,只是看如何抉擇,末將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王爺決定就是,若是不願意搬也沒事,頂多是大家一起長眠,末將覺得這樣也成。”
姜玄燁:“……??”
回過神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讓人忍不住耳朵發癢:“好一個王校尉,你這膽子確實大,不過考慮得也有道理,本王確實賭不起。”
“軍中將士也賭不起,搬軍營的事,本王還需要跟其他幾位將軍,好好商議下才成,這件事你別外傳,免得軍心動盪。”
姜玄燁想起另外一件事,問了一句:“王校尉,要是敵軍真來這個營地佔著,你要怎麼做,能讓山上發生雪崩,將他們掩埋進去。”
雲憂指了指一旁的小鼓,認真道:“敲鼓,鼓產生的波動,會引發雪崩,只是不建議王爺試,一旦開始了,那東西可是根本收不住的。”
“……此法子,本王之前從未聽聞,王校尉是從哪裡知曉的,可真是博學多才。”
見他不吭聲,姜玄燁嘴角微勾,沒再說什麼。
雲憂從營帳出來後,直接回自己營帳,該說的她都說了,至於信不信隨他們,一旦發生雪崩,死的是他們不是她,她如果太過急切,反而容易讓人猜疑。
另一邊,姜玄燁立馬將人叫來,倒是沒說是誰說得,軍中的老將軍們,多少是有些偏見的,若是直接說王二麻提的,根本不可能同意。
“諸位將軍,你們覺得意下如何,軍營太靠近山了,本王這幾日一直做夢,都是山上發生雪崩,山下軍營被淹沒,全軍覆沒的夢,你們說,這會不會是一種預兆。”
顧老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