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魚感覺到肩膀一沉,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還不等她說話,耳邊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滾燙的淚滴落脖頸,想躲開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了。
封夙眼角劃過一滴淚,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情緒,帶眼底劃過幾分傷感:“謝謝,這份禮物是我在大乾,收到最好的禮物”
”日後有緣再見!”
“嗯,你做的飯好吃,我會記住你的,回到東臨後,一定要平安活著,別那麼善心,該爭得要爭,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讓自己更好得活著。”
雲魚摸了摸懷裡的信,不知為何,覺得有些沉重,不知該拿出來,還是不拿出來,糾結住了,不拿出來的話,暗中盯著的人發現,那位肯定不會對她客氣。
封夙緩了緩情緒,坐直身體,目光落在他身上,自然察覺到了什麼,垂眸低語:“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讓你跟我說什麼,說吧,你藏不住事,也不會撒謊。”
“呼呼,我就就知道瞞不住人吧。”
聽他這麼說,雲魚也是鬆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信遞過去,點燃火摺子湊近了些,示意他自己去看。
“這封信,是父皇讓我給你的,他錯估了我的缺心眼,反正我是不會演戲,繞彎子費腦子,直接給你吧,裡面是調查你母后,當年真正的死因。”
雲魚遲疑了下,繼續道:“你母后的死因,跟你直接被替換來當質子,是有必然關係的,父皇讓我跟你交好的目的,你那麼聰明不用多說了吧,不管你們內鬥,還是跟我交好,對大乾來說都沒壞處。”
封夙輕笑一聲,眼底閃過動容:“謝謝你這個時候了,都沒想著欺騙我,有你這個知己,足矣了。”
“不過國與國之間,利益才是第一位,一旦觸碰到國的利益,就算再好的知己,也擋不住戰亂,你呢,就好好當你的六殿下就是,以大乾的國力,你當個悠哉皇子還是可以的。”
“嗐我也覺得,只是哥哥們不省心,你看看吧,要是情緒繃不住,兄弟犧牲一下,給你抱一下也不是不行。”
封夙啞然失笑,直接將信開啟,就著火摺子看,全部看完後,周身散發著悲傷,最後露出諷刺的笑。
喃喃著:“果然……如此,父皇當真是用心良苦,現在還能將我接回去,想必是有了法子,讓我悄無聲息消失,好給該給的人騰位子。”
雲魚見他這個樣子,心裡一揪,抬起手猶豫了些,還是輕輕在他肩膀上拍拍,安慰道:“那個,投胎爹選不了,但以後的路可以自己選,既然他們無情,你其實也沒必要有情有義。”
“對無情之人善良,那不是善良,是對自己殘忍,當初你母后被算計害死,只怕是你外祖家,功高蓋主了對嘛,既然是這樣,說明你外祖手中的東西,是讓帝王忌憚的。”
“一把刀子,就看你是怎麼用,是舉起來攻擊,還是放下被人攻擊……”
封夙嗯了一聲,將信湊近火摺子點燃,看著跳躍的火花,心裡慢慢平靜下來,沉聲道:“替我謝謝你父皇,願意幫我查清楚這些,也讓我真正死心了。”
“母后的死父皇參與,其實十年前我是不信,但這十年來,我也想清楚了,若是父皇真得沒參與,為何任由他們,將我的腿打斷,身為帝王不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故作不知,什麼原因能讓他這樣——心虛!”
雲魚張張嘴,沒等說話,整個人被人攬在懷裡,脖頸觸碰到溫熱的氣息,有些不自在動了動,背上的手又收緊了些,瞬間動彈不得了。
封夙抱著他,鼻尖嗅到清淡的香味,很好聞,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小聲問:“小魚兒,你用了什麼香,怎麼這麼好聞,能不能送我一點。”
他的身體好軟,一個男子的身體,怎麼會這麼軟。
手也小小的,跟個女子一樣。
……嗯?女子?
雲魚身體一僵,莫名有些心虛:“額,沒有香味,我沒用香,你要是想要的話,那我給你個荷包吧,你給了我玉佩,我總要還禮不是。”
說完推了推地方,嘴裡嘀咕著:“兄弟放手一下,兩個大男人抱著,看起來真得好奇怪啊。”
封夙鬆開手,指腹摩擦了下,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沉思,很快恢復原樣,目光溫和看著他。
雲魚解開腰間的荷包,直接塞他手裡:“給你,這個裡面放了安神香,你帶著的話,晚上能睡好覺,還有你的腿能治嘛,不能這麼一直瘸著吧。”
“嗯,回去等局勢穩定,自然是要治得。”
“無非是敲斷重新接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