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憂心底的嗜血,被血腥味勾出來,死死壓制著喪屍本能,低著頭,快步走過去將人打橫抱起,頭也不抬問:“醫館在哪裡?先救人要緊。”
百姓一臉懵逼,下意識伸出手指路,看著那兩人消失,一拍腦門子,嘀咕一聲:“我剛才是……中邪了不成。”
樓上的孟慶回過神來,踉蹌著從樓上下來,一路哭嚎著:“紅鸞啊,本王的寶貝女兒呀,你可千萬別出事,不然讓父王可咋活,本王可就只有,你一個獨苗苗啊。”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醫館,看著正包紮的大夫。
孟慶衝上去,威脅道:“說,郡主到底怎麼樣了,要是郡主有什麼事,本王就要陪葬。”
大夫被嚇得夠嗆,慘白著一張臉,顫顫巍巍,想說話,根本說不出來,只能求救般,看著角落裡的掌櫃,這可怎麼辦啊,居然是郡主千金之軀。
掌櫃的無奈,走過來想說些什麼。
就看見震撼的一幕,剛才叫囂著的王爺,被一巴掌是扇……扇飛出去,落地上滾了一圈,才踉蹌著爬起來,不可置信看著那個人,不敢吭聲了。
雲憂平靜道:“大夫不用管他,那不是王爺,只是個豬頭罷了,你繼續包紮你的,醫藥費我會付,跟旁人沒關係。”
大夫看看被扇飛出去的人,點點頭不敢說話。
包紮好後,將藥遞過去,恭敬道:“這位小公子,郡主的傷口已經包紮好,等疤掉了之後,再用去痕膏抹一個月,不會留疤的。”
“這是抓好的藥,回去熬著,一日喝兩次,回去後多臥床休息,切記不要太過動怒,免得傷身啊。”
雲憂嗯了一聲,將銀子付了之後,將人打橫抱著,看了眼門口杵著的人,面無表情道:“帶路,送郡主回王府,王爺還要繼續耽擱不成。”
孟慶被打怕了,看到那個眼神看過來,渾身就是一個激靈,連連擺手:“不會,本王這就帶路,大俠這邊走,不知大俠為何會來北荒,這裡地廣人稀的,可沒什麼有意思的事。”
“跟你有關係嘛,有什麼好問的。”
“……是,本王多話了,大俠莫要見怪。”
一手捂著紅腫的臉,疼得齜牙咧嘴,這個賊人膽子太大了,居然主動要去王府,好啊,他倒要看看,去了王府,這賊人還怎麼出來。
雲憂不知道他想什麼,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她現在易容出來的,換了一張臉,誰知道她是誰,闖禍也沒事。
將人一路抱到後宅,踹開門,將人放在床上,交代幾句後,起身就要走人,抬起頭一看。
院子裡幾十人,正虎視眈眈看著他。
雲憂挑挑眉,掃了眼角落裡,躲藏著的豬頭王爺,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慶有些後怕,躲在柱子後面,叫囂著:“呵,你以為打了本王,傷了郡主,你還能活著出去不成,本王告訴你,進了王府,休想再離開。”
“……哦,你確定,有句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王爺都開口了,那在下就勉為其難留下,要去天牢是吧,帶路吧。”
眾人聽到這話,都有些傻眼了。
孟慶小聲嘀咕著:“不會有詐吧,怎麼這麼容易,不是要先打一架嘛,不對,打也打不過,可能就是害怕皇權了,沒錯一定是這樣。”
雲憂看了他一眼,眸子閃爍了下,什麼都沒說,乖乖跟著家丁來到牢房,被關進一個小牢房,其他凡人打量著他。
獄卒進來看了一眼,沒什麼異常就出去了。
隔壁牢房的人,囚衣上帶著血,慢慢挪過去,有些無力道:“這位兄弟,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他們為什麼沒讓你換囚衣,看你這氣度,也不像一般人。”
雲憂想著本來有幾日假,來坐牢也沒什麼,前世沒坐過牢,這次就當是體驗人生,折騰折騰,到時候再拍拍屁股回軍營就是。
走過去,蹲下身看著他:“不知道,需要換衣服嘛,不用那麼有儀式感,我不會在這裡呆多久。”
囚犯們聽到這話,先是愣了愣,緊接著大笑著,笑得都停不下來,一人嗤笑道:“你當這裡是你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這裡可是鎮北王府,那可是個土皇帝啊,山高皇帝遠的,誰也管不著他,他想抓誰就抓誰,哪裡有什麼公道可言,我跟你說,你來了這裡,就別想著出去了。”
“看到對面囚犯沒,因為家裡沒銀子贖人,這不在這裡啊,都待了二十年了,早被折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