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訓練場
雲憂看著下方訓練的人,鼻子微微動了動,眸子裡閃過一抹嗜血,抬起手按了按心口,不知道為什麼麼,今天格外躁動,迫切想進食喝血。
背過身去,遮擋住眼底的血色。
正努力壓抑著的時候,軍營裡響起號角聲,雲憂下意識抬起頭看過去,這號角聲是,一般出現重大事情,比如敵襲才會吹響,難道是……敵襲?
司空小跑著過來,臉色很是難看:“校尉,王爺讓我來找你,說讓您去一趟,前兩日來送東西的村子,可能出事了,那個村子來了個娃娃,渾身上下都是血。”
“什麼,都是血,快帶我過去看看。”
“好,校尉跟我這邊來。”
雲憂跟在他身後,直接來到營帳外,遠遠看見一個小傢伙,臉上衣服上都是血,眼神有些懵懂。
青木正蹲在他面前,輕聲問:“小娃娃過來別怕,先說說村子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有沒有看到那些人長什麼樣?”
搖搖頭:“柱子不知道你說什麼,姐姐讓我來,說蠻夷人,嗯,對,就是蠻夷人啊,你們什麼時候去找我姐姐,我姐姐躺在外面多冷啊。”
“躺在外面?”
“嗯,姐姐躺在外面睡著了。”
青木神色一凜,扭頭看向雲憂,焦急道:“王校尉你來了,王爺今日出去了,不在軍營中,老元帥還有別的事,只能你跟我一起去了。”
雲憂嗯了一聲,沒多問那麼多,拎著奶娃子就要走,柱子有些被嚇到,嗷嗷叫:“高,好高怕怕。”
“……!!”
司空見狀嘴角抽了抽,走上前將奶娃子接過來,耐心道:“校尉還是我來抱著吧,咱們趕緊帶人去村子,只怕石頭村不太妙,我怕去晚了要命啊。”
“嗯,給你吧,可以走了。”
青木帶著幾個人,幾人騎馬朝著石頭村奔去,不到片刻到了地方,隨著不斷靠近村子,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這麼濃郁的血腥味,不用說都知道不妙。
雲憂下了馬車,從村頭開始檢視,一家家推開門,看著雪地裡的屍體,被鮮血染紅的雪地,面無表情看著,身上氣壓越發低了。
幾人看著院子裡的慘狀,瞳孔一縮,拳頭不自覺握緊了,青木一貫笑著的臉上,此刻徹底冰冷下來。
咬著牙,眼眶泛紅:“誰,是誰幹得,為什麼要對無辜百姓下手。”
雲憂轉了一圈,沉聲道:“糧食不見了,值錢的東西也不見了,這附近可有什麼土匪,或者什麼窮兇極惡之人,一般人可不會這般狠,都是一刀砍死的。”
青木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些,眸子冰冷:“這附近沒有土匪,只是這裡位置特殊,是三國交界處,距離那三國軍營近一些,只是幾國有約定,不可對百姓出手。”
“這村子明顯是被屠村,糧食財物也不見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不是軍營的人,就是土匪,可附近根本沒有土匪,排除掉這個的話,就只剩下敵軍了。”
“……再看看,可有別的線索,這奶娃子之前說,蠻夷人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現在佔了舊軍營的人嗎?”
青木點頭:“是,不過蠻夷人的話,確實有這個可能,但他們哪裡來的膽子,就不怕被天下知曉,以後被各國排斥嘛。”
雲憂垂眸直接走出去,一家家看過去,無一例外沒了糧食,財物,人也都被一刀砍死,看不出掙扎的痕跡,說明是突然出手的,才會來不及反抗。
下手快很準,明顯訓練有素,不是軍營的人不可能做到,土匪可沒這個心理素質,還有這份勢力。
快步走到牆邊,看著牆上的痕跡,伸出手比劃了下大小,喊了一聲:“青木你過來看看,這個腳印,是不是有些過於大了,這真是一個人能有得嘛。”
青木仔細檢視完,臉色黑了下來。
“是人,不過能有這種腳印的,只有蠻夷人,他們人高馬大如同野獸一般,也吃生肉,腳印也比其他國的要大,不像是別國的,只有蠻夷人才這樣。”
雲憂聞言明白了,等看到那塊碎布的時候,心裡更清楚了,很好,這明顯就是個局,還是個陷害的局,可真是膽子夠大的。
遞過去:“青木你看下,這布料是南越兵的,可牆上腳印是蠻夷人,你說真正屠村的人是誰?”
青木冷下臉,咬著牙:“蠻夷人,呵,當真是一群野蠻人,蠢貨,沒有糧草了,就當土匪屠村不說,還將這些栽贓給南越兵,可恨該死的東西。”
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