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憂聽著不斷有人喊她,木著一張臉,只覺得頭皮發麻,要死,真是要死了,能不能不要跟她說話,社恐不想說話行不行,抿著唇點頭,腳步更加快了些。
眾人看著他,一陣風似得飄過去,有些納悶:“誒,王校尉這是怎麼了,那麼著急出去,肯定又是給我們,想法子弄糧食去了,好人啊。”
“那可不是,別看王校尉冷著臉,那真是個面冷心熱的,時刻把我們放在心上,有點機會就弄糧食給我們吃,嗚嗚,我好感動啊。”
吸了吸鼻子,沒好氣道:“死胖子,你別哭了,搞得我都心裡酸酸的,走吧,咱們也要好好幹活才成,到時候給王校尉,送好吃的東西去。”
北荒城外
雲憂一路逃竄般,來到城門口,看著身後無人吐出一口氣,抬起手,擦拭了下不存在的汗水,有些無奈,這些人是瘋了,突然這麼熱情做什麼。
進了城後,雲憂慢悠悠逛起來,站在一個攤子前,看向上面的布偶,眼神柔和不少。
伸手拿起一個小魚布偶,輕聲問:“婆婆,這個多少銀錢?”
頭髮花白的老婆婆聞言,樂呵呵道:“這是老婆子自己縫的,都是新棉花舒服著呢,只要二十個銅板,小公子你拿一個,回家給孩子玩。”
雲憂搖搖頭,一本正經解釋:“不是孩子,是妹妹,只比我小一點的妹妹,要兩個錦鯉玩偶,婆婆你這手串也好看,給我來兩個紅豆得。”
“好好,老婆子給你拿。”
伸手要接過布偶的時候,身後傳來刺耳的尖叫聲,扭頭看過去,遠遠一輛馬車,正飛奔過來,被衝撞的百姓尖叫著,聲音裡滿是恐懼。
啪嗒一聲,布偶掉在地上了。
雲憂看著掉地上,沾染灰塵的布偶,眉頭一皺,眼神帶著幾分不悅,扭頭看向過來的瘋馬,站在路中央,被嚇得呆住的娃娃,眸底閃過一抹紅光。
整個人消失在原地,抱起路中間的娃娃,舉起拳頭朝著瘋馬砸過去,砰地一聲,馬頭被錘爆了,鮮血腦漿崩裂出來,疾馳的馬車也被迫提高下來。
兩邊的百姓閉上眼,根本不敢看,等了等,沒聽到慘叫聲,才慢慢睜開眼看過去,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馬。
腦漿都崩出來了,鮮血噴灑出來,又是一聲尖叫。
雲憂扭頭看過去,不悅道:“別喊了,這不是已經死了嘛,馬車上的人下來,賠我玩偶。”
簾子被掀開,從裡面走出來身著紅衣,一臉嬌蠻的女子,上下打量著,抽出腰間的鞭子,直接跳下來,一鞭子抽在地上,瞬間地面上出現一道鞭痕。
可想而知,若是落在人身上,一定是皮開肉綻。
孟紅鸞抬起頭,眼神裡滿是輕蔑:“怎麼,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這般大膽,不過是條賤命罷了,誰讓他站在路中間,踩死了活該。”
“你居然敢向本郡主要賠償,當真是找死啊,你打死本郡主的愛馬,給個一千兩,這件事就算了,不然的話……”
雲憂將孩子還給一個婦人,慢慢走過去,站在她面前,神色平靜道:“我說,賠我玩偶,一共四十文錢。”
孟紅鸞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就要甩鞭子,被雲憂抓在手上,稍微一個用力,扯得對方差點摔倒在地上,有些狼狽丟面子。
百姓的議論聲,更是讓她徹底炸了。
一鞭子接著一鞭子抽過去,那叫一個狠厲,雲憂躲閃煩了,她不明白,明明是這人的馬瘋了,在街道上橫衝直撞,她也只是要四十文,怎麼就不講理了。
冷聲道:“賠,還是不賠?”
雙方各抓一頭,孟紅鸞瞪大眼,怒斥著:“你這個賤民,還不快放開,不然本郡主抓你進大牢,要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雲憂垂眸,雙手一個用力,將鞭子扯斷了,直接丟在地上,平靜道:“身為郡主,就可以肆無忌憚傷人嘛,真是沒用的東西,也就剩個身份了。”
“啊啊啊,你,你居然敢罵我。”
大吼一聲:“來人啊,你們都是死人不成,就那麼任由別人欺負本郡主,把他抓起來,本郡主要折磨死他,賤民一個罷了。”
數十個死士出來,朝著雲憂衝過去。
兩邊百姓倒抽一口冷氣,有人忍不住捂住嘴,生怕喊出來,被牽連進去,眼神裡滿是驚恐之色,郡主,居然是那個刁蠻郡主啊……
雲憂掀了掀眼皮,平靜看著奔過來的人,握緊拳頭,一個閃身消失不見,再出現的時候,人站在他們身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