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幾日過去,東臨使臣浩浩蕩蕩來了。
宮宴上,使臣目光掃過,最後落在雲魚身上,眸底深邃了些,原來陛下所說之人,是這個樣子的,看著就柔弱,一個男子這般可真是……
雲魚察覺到不善的視線,抬起頭看過去,清澈如水的眸子彎了彎,友好笑了笑,被對方瞪了一眼,撇撇嘴扭過頭不再去看。
乾帝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直接沉了沉。
“聽聞上官大人,是東臨今年的新科狀元,可真是一表人才,朕這幼子有些頑劣,還望上官大人,路上多擔待些才是。”
上官辰頷首,舉起手中酒杯,低聲道:“這是自然,將人帶回去,本就是下官的職責,更何況陛下特意交代,一定要照看好六殿下。”
“六殿下,去東臨雖路途遙遠,不過馬車是陛下交代好的,裡面吃住都可以,路上定然不會遭罪。”
眼底一片漠然,他到現在都想不通,陛下那般英明神武之人,為何要對別國質子這般好,看著柔弱的樣子,哪裡有一點男子氣概。
雲魚手上一頓,沒想到封夙想得那麼周到。
沒多時,貌美舞姬在臺上翩翩起舞。
翌日一早,城門口聚集很多人。
雲魚坐在馬車上,看著距離城門越來越遠,臉上滿是傷感,揮揮手大喊著:“皇兄們回去吧,好好照顧父皇,我走了!”
姜無名哭得停不下來,身體抽搐,眼睛紅得像兔子,其他四人看了眼,有些嫌棄道:“好了,人已經走了,老五你差不多得了。”
“嗚嗚,小六去遭罪,我身為哥哥的,難道還不能哭一場嘛,你們別管我。”
“……若你不是皇家人,怕你丟人,本殿才不願意管你,你看看這隊伍就該知道,東臨新帝對小六,應該是很重視的,不至於磋磨他。”
“再說他那性子,不把天給捅破了,都算是好得了,哪裡還會受欺負,父皇還給了他一支影衛,那可是幾十人,誰能傷得了他。”
姜雲深聞言心裡有些堵,那可是皇帝親衛,一共就六支,本來都是一代代皇帝傳下來,現在父皇太子都沒定下,就將近衛給出去了。
面色越發冷下來:“好了,可以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那背影隱隱帶著幾分怒氣,看得其他人一頭霧水,二皇子姜玉竹看看使臣隊伍,再看看那個背影,腦中一道靈光閃過。
姜玉竹忍不住低笑一聲:“大哥說得是,咱們可以回去了,父皇對小六可是真好,放心吧,誰都可能出事,小六可不會。”
“他身邊那些近衛,不是開玩笑的。”
*
馬車內
雲魚躺在軟榻上,神情很是愜意,半眯著眼:“唔,舒坦啊,沒想到趕路還有這條件,這一路上不用擔心下雨遭罪,這馬車大的跟房子一樣。”
翠微坐在凳子上,一點點剝著瓜子,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是啊,東臨新帝對殿下可真好,沒想到質子是這種,奴婢還以為要顛簸一路。”
“這麼大的馬車,奴婢是第一次見。”
餘光掃了一圈,入眼可見軟榻,茶几,還有屏風後的木桶,洗漱也很方便,這哪裡是馬車啊,分明是拉著個房子在走。
雲魚慢悠悠吃著,伸出手:“翠微,把本殿的寶貝拿來,這一路上,有話本子打發時間,也不會太無聊了,一個月誒,路上可真夠遠得。”
翠微頷首,起身去找來幾本,翻開輕聲讀起來。
馬車驟然一停,雲魚差點滾下來,忙穩住身體看向外面,皺著眉:“阿大,阿二怎麼了,外面是有……”
簾子被掀開,一個穿著斗篷的女子上來,將斗篷摘掉,露出那張熟悉的臉,雲魚有些錯愕:“大皇姐,你怎麼來了。”
姜如煙抿唇一笑,將身上包袱遞過去,柔聲道:“你要走了,我身為皇姐的,哪裡有不來送的道理,不過看你這……比我想得要愜意。”
雲魚急忙坐起身,拉著人坐下,關心問:“大皇姐,你現在過得好嘛,那個垃圾還去糾纏你不。”
“嗯,我現在挺好的,每日都有俊俏小生,想著法子逗我開心,難怪男人:()喪屍王成婚後,攝政王貧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