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光閃過,柳呈只覺得脖子一疼,鮮血噴湧出來,喉嚨裡發出奇怪的咕嚕聲,想說些什麼,發現已經說不出話來,下意識捂著被割開的脖頸。
眼神驚駭看著,面無表情盯著他的人,瘋了,徹底瘋了,這是要血洗朝堂嘛,不,他不要死。
“救,救……我。”
“咕嚕嚕~~~”
眾大臣們眼裡滿是驚駭,心裡就是一寒,沒想到質子回來後,居然如此瘋魔,當眾斬殺大臣,那其他皇子和陛下,會不會是他殺死的。
一個老臣看到這一幕,徹底崩潰了。
大喊著:“蒼天無眼啊,居然讓此等弒父殺弟之人,繼承東臨皇位,東臨只怕要滅國啊啊啊!”
封夙看著他發瘋,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抹笑意:“太傅真是義正言辭,孤記得當年被人陷害,為何太傅不曾站出來,為孤說一句話,哪怕只是……一句話。”
“看,你們其實都知道,當年母后的死不是意外,孤被送去大乾更是人陷害,可你們畏懼父皇,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孤就是這麼被犧牲了。”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您還是安靜閉嘴吧。”
封夙拍拍手,看著被拿下的太傅,冷聲道:“來人,把太傅這些年的罪證,都一一告知諸位大臣,以免有人說孤太過殘暴不是。”
夜風上前,將早已蒐集好的證據,一一說了一遍,大臣們低著頭戰戰兢兢,這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若是敢多言,只怕下場也是……
眾人對視一眼,齊齊跪倒朝拜。
封夙沉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喪事要辦,登基之事也要辦,一切從簡即可,免得西岐南越盯著,到時來犯東臨,諸位可明白孤的意思。”
“是,臣等明白。”
此訊息迅速傳開,再由探子傳到各國,引起一片譁然,聰明的自然察覺到,這裡面的不對勁,什麼巧合能讓帝后同時死了,其他皇子也沒動靜。
只有一個可能,要麼就是都死了,要麼就是其他皇子被控制囚禁起來,這個軟弱可欺的質子,明顯跟變了一個人一般。
大乾皇宮內
乾帝拿著密信,眉頭緊皺著,神色很是不悅。
“該死,朕這是放虎歸山了嘛,那些個皇子也廢物,居然連個質子都不是對手,莫不是都死了吧,夠狠的,早知道就該……”
砰地一聲,大門被人推開。
雲魚鑽進來,對上那雙不悅的眸子,縮了縮脖子,從身後拿出油紙包遞過去:“父皇,兒臣給你送吃得來,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嘛。”
“來,多吃點好吃的,心情就好了。”
乾帝死死盯著他,若有所思道:“小六,你知道東臨發生了何事嗎?”
“啊,不知道啊,怎麼了。”
“密探傳來訊息,質子回去後瘋魔了,將帝后都殺了,他那些兄弟,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不日就要登基為帝,父皇或許是……放虎歸山了。”
雲魚眨巴著眼睛,不解道:“父皇,這不至於吧,封夙的苦難,更多是東臨人帶來的,就算恨大乾,可更應該恨的是東臨才對。”
“他本性善良,就算殺人,也肯定是被逼急了。”
乾帝思索片刻,試探道:“小六,你去挑選下東西,用你的名義送去,就當是恭賀東臨新帝的,如今的局勢,我們不能跟東臨交惡。”
“奧,好啊,那兒臣想想送什麼好。”
“下去好好想想,儘量跟他拉攏好關係,別讓那個瘋子轉頭盯著大乾,到時候內憂外患,可就完了,南越漠北也在蠢蠢欲動。”
雲魚點點頭,轉身小跑著出去了。
翠微站在院子裡,看了眼推門進來的人,打量著她的臉色,有些詫異:“殿下,您怎麼了,可是陛下責罰您了。”
“哎,不是,就是有件事暫時不能說,你陪本殿去一趟私庫挑選禮物,要給一個朋友送去,不知道他變了多少,還認不認我這個朋友。”
“朋友?是知己的意思嘛。”
雲魚搓了搓臉,露出苦惱之色:“走吧,禮物要挑選好,要是真鬧翻了,對大乾可沒什麼好處。”
翠微聽得雲裡霧裡,沒太明白她的意思,有些茫然跟在身後。
兩人來到私庫,挑選了半天,也沒遇到合心意的,雲魚有些犯了愁:“不行,這東珠看著珍貴,可不適合送給男子,這夜明珠也大,可除了照明屁用沒有。”
“這人參……嗯,夠大的,可以對方的身份,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