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芳見她那副受氣包模樣,心裡越發不屑起來,就是公主又如何,還不是個懦弱的性子,不過這樣也好,她拿捏起來也不用顧忌什麼。
理直氣壯道:“公主,良兒在外欠了些外債,你身為媳婦的,既然勸不住他,那就是你的不對,這樣吧,你把銀子給娘,娘去還了賭債去。”
“賭債?”
姜如煙目光詫異看著她,不解道:“夫君從未說過那是賭債,他一個文狀元,就算出府也是去詩會,為何會有賭債,婆婆你們瞞了我什麼。”
劉桂芳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那銀錢當然不是還賭債,只是養在外面的女子,現在仗著有孕在身,正鬧騰個不停,她怕被公主知曉,到時候害了孩子,豈不是要他們溫家絕後。
這件事當然要瞞著,最起碼等孩子生下後,到時候帶著孩子認祖歸宗,再說些好話,公主這軟性子肯定能成,到時候自然是皆大歡喜。
調整好情緒,臉上帶著不滿:“好了別問了,不就是欠一點賭債嘛,至於那麼大驚小怪,我兒素來溫善純良,只是你久無子嗣,他心中苦悶才去玩兩把。”
“你啊,補藥多喝著點,以後養好身體生下孩子,別說我兒了,老婆子都將你捧著寵著,聽到了嘛,這身為女子啊,生兒育女是本分,再說你三年未生,我兒也並未抬一房妾室,足給你面子了,要知足知道嘛。”
孩子,是姜如煙心中的痛,聞言心口絞痛,臉色越發蒼白起來,紅著眼問:“婆婆你說實話,夫君他在外到底有沒有養外室,還是他在氣本宮沒拿銀票出來。”
劉桂芳眼睛一瞪,一張臉越發兇巴巴。
“夠了,這哪裡來子虛烏有的事,我兒之所以這般說,只是一直無子嗣,他出門在外,難免被同僚恥笑心中不痛快,至於打你也是如此,這種事可不能說出去,到時候丟了皇家的臉,也丟我們溫家的臉。”
“說到底,都是你不能生的緣故,才會惹出這些事,看在我兒一直對你死心塌地,當初答應你不抬妾,不養外室的份上,公主也該一心一意相信我兒。”
姜如煙覺得哪裡不對,張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憋了回去,心裡越發難受起來。
眼睛死死盯著她:“婆婆,你發誓,夫君真得沒有做,對不起本宮的事嘛,若是沒有,就算傾盡嫁妝也該幫夫君,可若是有,本宮身為公主,這種恥辱絕對受不了。”
劉桂芳不耐煩道:“好了,說了沒有就沒有,你還逼著婆婆發誓,難道皇后就是這麼教你,嫁入婆家對婆婆不孝嘛,這件事絕對沒有,你就別多想了。”
“我找來些偏方,讓廚房給你熬了藥,等下你喝了,早日懷上子嗣,你要天上月亮,娘都給你摘下來,來,銀票拿來吧。”
姜如煙慢騰騰,將袖子裡的銀票遞過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喃喃著:“寸玉,寸心,去將夫君的藥端來,本宮來喂藥,還有本宮的補藥,也一併端來。”
寸心是陪嫁的貼身宮女,長相冷豔,心思細膩:“殿下,要不要派人查查,駙馬爺在外,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還有老夫人拿銀票出去,是還債還是……”
“不用查,本宮相信他們,母后說只要真心換真心,他們一定會知道本宮的好,日後真心對待本宮,再說確實是本宮不爭氣,一直沒有子嗣,剛成婚的時候,夫君對本宮其實很好很好。”
“這麼久沒子嗣,他也只是嘴上說說抬妾,但一直沒行動,可見那只是氣話罷了,一個男子在外,被人嗤笑沒子嗣,確實是件難堪的事。”
寸玉見她這般自欺欺人,有些心疼:“殿下,可這也不是你所願,那麼多藥喝下去,您的胃都喝壞了,再說就算不能生,真心喜愛殿下的話,可以過繼孩子也成。”
“可駙馬為何要打你,還一次比一次下手重,繼續這麼下去,奴婢都怕他打習慣了,日後收不住手,公主您會出事啊。”
姜如煙低著頭,閉了閉眼:“寸心,你就當本宮自欺欺人,若不這麼想又能如何,真和離嘛,皇宮本宮回不去的,母后不會也護不住本宮,若是在宮外,要承受流言蜚語,本宮真得承受不住。”
“如今這般很好,夫君也不是經常打,只是偶爾,其實他不喝酒的時候,對本宮還是很好的。”
寸心,寸玉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殿下這分明是著魔了,說什麼都沒用,或許要等到駙馬徹底翻臉那一天,公主才會醒悟吧。
如今多說無益,她們能做的,只是守在公主身邊,哎,這些事就算告訴娘娘,她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