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煙深吸一口氣,聲音都有些顫抖:“這件事先不要聲張,等駙馬外出辦事後,咱們去找那個女子,本宮想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勾搭上,駙馬又跟她承諾了什麼?”
寸心看著眼眶泛紅,強忍著的人,心裡很難受,長公主就算不受寵,可到底是身份尊貴的嫡公主,能看上個寒門狀元,婚後一直也在幫襯著,為何還要被如此羞辱。
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嫁個武將,最起碼不用捱打,沒有那麼多破事,武將還不用在公主府住,公主也不用侍候公婆,多好啊。
嘆了一口氣:“殿下,若是當初您答應,嫁給武將的話,會不會結果不一樣,武將雖然粗俗,但直來直往的性子好啊,狀元郎就是個偽君子,讓人作嘔。”
姜如煙苦笑一聲,喃喃著:“到底是有緣無分罷了,也怪本宮命該如此,眼瞎看錯了人,這些都是報應,該本宮來受著,可本宮也有自己的驕傲。”
“被人肆意踐踏,也丟了皇家的顏面,那個人確實不該留戀了,等處理完這些事,本宮是該好好想想,下一步到該不該和離了。”
寸心想說些什麼,被寸玉拉住,搖搖頭眼神示意她別說了,輕聲說了句:“走吧,我們先出去,讓殿下自己好好想想。”
寸玉將人拉出去關上門,壓低聲音:“寸心你是想說,讓殿下進宮請旨和離對嘛,這些話不該你來說,主子還有些留戀,這份留戀,只有她自己斬斷才可以。”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事,有時候,不是你說斷了,就可以輕易斷了的,殿下對駙馬一片真心,如今假象被撕開,她也是需要時間來緩緩,再做下一步打算的。”
“若是逼急了,反而適得其反,就駙馬那個樣子,殿下死心是早晚的事,現在就差一個契機,一旦殿下死心了,很多事都會順順利利。”
寸心聽完嘆了一口氣,抹著眼角的溼潤:“我知道,只是心疼殿下罷了,這鬼日子既然沒法過,不如早些散了,省得煩惱。”
“以前在宮中,皇后對殿下也不管不問,就算偶爾管管,也是隻管六殿下,眼裡根本看不到殿下,殿下不缺愛的話,哪裡會這般容易,對駙馬爺動心。”
寸玉抿著唇沒吭聲,感情的事無人能幫,只有自己看清真相死心,再慢慢走出來,她們當奴婢能做的,只是陪著殿下,免得她想不開做傻事。
三日過去,劉桂芳帶著小女兒去遊山玩水,溫良接到朝廷旨意,前往臨縣處理些公務,要兩日才回,姜如煙看著偌大的公主府,整個人呆呆看著。
“殿下,駙馬爺出城了,咱們何時去找那位。”
“……明日吧,今日本宮有些累。”
寸玉瞭然點點頭,知曉殿下是在逃避,給自己一點緩和時間,那就等等,反正後日駙馬才會,明日她們去找那個女子也不妨事。
姜如煙一整日,就在府上走來走去,記憶中熟悉的畫面,在眼前不停閃現著,他們曾經也有過恩愛的,只是後來婆婆小姑子來了,經常挑唆挑剔她不好,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夫君就時常不回府。
那些美好的一幕幕,一點點在眼前破碎,被那些灰暗的頂替掉,那些被打壓,被無故挑刺毆打,渾身疼沒人管的日子,以後還有幾十年,她真能熬得下去嘛。
不,她不要過這種日子,若是在皇宮被人欺負,出宮後還是這樣,那她為何要出宮,又為何要嫁人,就算一輩子不嫁人,在公主府過一輩子,也比現在這樣強。
壓抑,實在是喘不上氣來,她怕了也厭倦了,就這樣吧,一想到放棄掉那個人,心裡壓的石頭,都輕鬆了不少,也挺好不是嘛……
翌日一早,主僕三人出了公主府,來到那處宅院門口,抬起手輕輕敲了敲,很快門被開啟,開門的婦人打量了下,小心翼翼問:“你們是何人,有事嘛。”
寸心冷冷道:“告訴你們家娘子,我們是隔壁住的,找她有點事,去通傳吧。”
“額,好,三位稍等民婦馬上回來。”
背過身,臉上帶著驚慌,完了,這下真是完了,駙馬出城去了,公主這個時候找來,只怕是來者不善啊。
王翠花敲開門,急切道:“娘子出事了,外面來人了,是長公主帶人來了,她不會是想,趁著駙馬爺不在,好將您腹中孩子除掉吧。”
林水兒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摸上假肚子,忐忑起來,她的肚子是假的,若是被長公主知曉,到時溫郎也會知道,那她欺騙他的事,他肯定不會放過她。
不行,不能讓長公主來,最起碼是不能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