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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編輯

來人是一位長相相當俊逸的30代左右的男子。

一身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灰色西裝,手提公文包,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就是一個沉穩可靠的社會精英。

和跡部不同,他按了三下門鈴後,就站在門口看著時間等待,等著十分鐘之後繼續按門鈴。

結果門鈴剛響過三聲就開了,真是少見。

看到開門的人後,他了然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抬頭望向比自己還要高出不少的憨厚少年:“樺地君,日安。”

“宮野先生。”

“跡部君也在吧?”

“wushi……”

樺地應著,側身請他進門。

跡部和由利奈聽著門口傳來的對話,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外地看向玄關。

來人是由利奈的責編,宮野慎吾。從由利奈手受傷之後,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到過他了。

樺地領著宮野慎吾進來時,坐在沙發上的跡部,矜貴地朝他頷首寒暄:“日安,宮野先生。”

宮野看著依舊華麗閃亮的少年,他壓下自己捂眼的衝動,成熟穩重地打招呼:“跡部君,好久不見。”

然後又覺得自己的貿然拜訪打擾到了這兩人的見面,他解釋道:“去橫濱拜訪了一位老師,順路過來,好巧。”

地圖上的位置分佈是這樣的:東京—橫濱—湘南。

從橫濱向前多乘40分鐘車程的順路拜訪。

跡部哼笑一聲。

宮野無視傲嬌少年笑裡的嘲意,看向今天自己要找的人。

由利奈歪頭看著他:“有事嗎?”

宮野慎吾在看向由利奈的瞬間,甩下眼鏡,一個飛撲:“由~利~奈~醬!”

由利奈眼也不眨地起身,走到跡部旁邊坐下,看著“嘭”一聲化身狐狸形象的責編。

第n次被由利奈預判行為而飛撲失敗的宮野也不失望,他坐起身撈過一個抱枕,抖了抖狐狸耳朵,笑眯眯地看著由利奈:“好久不見,由利奈醬。”

跡部翹起腿,向後靠上沙發靠背,對著幼馴染吐槽:“太不華麗了,你真的不考慮換個責編嗎?”

宮野坐直身體,用低沉的成熟聲線回道:“跡部少年,這麼壞心眼兒是要被女孩子討厭的。”

跡部則不屑地嗤笑:“飛撲一個女子高中生才會被當作變態吧?宮野、大、叔。”

‘大叔’兩個字沉重地砸在才剛虛歲二十七歲的宮野慎吾頭上,打擊得他耷拉下腦袋,哭著朝冷眼旁觀得由利奈控訴:“由利奈~”

由利奈起身從島臺隨手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剛才樺地泡好的紅茶放到他面前:“說。”

宮野抹了抹眼角,傷心地說:“兩個月不見,由利奈還是這麼冷淡的。”

看他不肯進入正題,由利奈看看牆上的掛鐘,問跡部:“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跡部不在意地揮揮手:“還早,反正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

離約定的比賽時間還早,他倒要看看這個宮野狐狸想幹什麼。進門就賣乖,一看就沒安好心。

這是不離開的意思了。

由利奈倒是無所謂,她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瞞著景吾的。

宮野見狀,只得坐得離跡部更遠一些,顫巍巍從公文包中掏出一張表格遞給由利奈。

“這是什麼?”

“上個月月刊的銷售資料排行。”

“嗯?恭喜?”一橋社隸屬的幾本雜誌排名挺靠前的。

由利奈不關注銷量,宮野也沒跟她提過這些,她有些不明所以。

宮野臉上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重新撿起來又戴上的平光眼鏡反起光,他十指交叉,抵住下巴,深沉地說:“上個月隔壁部門有老師來不及送稿,他們主編不知道要選什麼備稿的時候,我推薦了你的作品。”

由利奈愣了一下:“我沒有提交作——”

說到一半,她把手裡的紙扔到茶几上,盯住對面的男人。

拿她右手畫的草稿去投稿,真棒啊宮野。

一臉正經的宮野在她剔透到無機質的可怖眼神中環抱住自己柔弱的180cm身板,越縮越小。他感覺自己在由利奈眼裡,屍體都已經涼透了。

宮野索性用超快的語速一口氣說完:“果咩吶,由利奈醬!但是,我貼心地用了你當年的馬甲號的!!過稿之後稿費已經匯入你的賬戶了!以上!”

由利奈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緩緩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