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相賀,你值日做好了沒有?”
教室後門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先前約定好週五放學之後跟由利奈去一個地方,田中在樓下花壇等了一會兒耐心告罄,只能自己過來找她了。
“已經好了,走吧前輩。”
由利奈站起身單肩背起制服包,最後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哭泣的天野,轉身離開。
靠在門口踮著腳的田中見著由利奈過來,叉著腰問:“到底要去哪裡?先說好啊,月底我剩的零花錢不多了,而且我還想買優子老師的新書,你如果想要什麼貴重東西做道歉禮物的話,我是沒有辦法送你的。”
“不用花錢,只需要佔用前輩的一些時間。”
由利奈越過她朝樓梯口走去,揮了揮手示意她跟上。
田中跨步追上由利奈,嘴上不滿地抱怨:“相賀你啊,我好歹是高你一年級的學姐!”
臨走轉角時,田中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看傳出哭聲的教室皺眉問:“那個是你同學嗎?她沒事吧?”
由利奈平靜地說:“沒事,只是在反省自己。”
“哦。”
田中睨了身邊的由利奈一眼。
嘛,既然相賀說沒事那就不管了。這個後輩身上,有讓人想要信賴的感覺。
不過她真的很好奇——
“你到底是想讓我幫什麼忙?”
“前輩想要優子老師的親籤嗎?”
“哎?!你能拿到嗎?!”
“只要前輩肯幫我這個忙。”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被夕陽映照得昏黃的教室裡,只聽得到天野葵抽泣的聲音。
她看著手帕,低喃著:“這算什麼?可憐我?誰稀罕……”
突然——
“可怕可怕。”
天野葵發現站在前門的人,慌亂出聲:“仁王君!”
那哭腫的眼睛鋥圓,不知是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了,還是被仁王這個人嚇到了。
仁王走到她面前蹲下,看著那張柔弱的臉,語帶不忍地問:“怎麼哭成這樣?”
天野葵習慣地揚起一抹笑:“沒事的,不小心摔倒了,謝謝仁王君。”
梨花帶雨,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真是拙劣的偽裝。」
仁王露出一個笑容,下一秒就幻影成幸村的模樣,模仿幸村的聲音對天野說:“不客氣,我們也算熟悉。畢竟我上次還給你講了半個小時數學題呢。”
“!!!!”
天野呆愣地望著眼前的“幸村君”,只見他眼神嘲弄地說:“真過分呢。是沒認出我嗎?”
腦海中最恐懼的畫面,在自己面前真實上演了……
理智告訴天野這是仁王,可是那個不屑的眼神,還是讓她不敢抬頭看“幸村君”,只能雙手抱緊自己顫聲說:“那次是你。”
撤下偽裝的仁王語氣欣慰地點點頭:“對喲~”
“不可能!”那是天野珍貴的記憶,是她第一次能夠那麼近地看著他,那麼近,她怎麼會分辨不出!
仁王豎起食指搖了搖:“天野同學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天野迷茫地看著他,似乎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這句話出自——抱歉,天野桑可能不看漫畫。我的意思是,相賀桑啊,那天一眼就看出來我不是幸村了呢。”
仁王說要自言自語地抱怨:“明明相賀就能搞定,還非要我過來跑一趟解釋清楚,我們部長真是小心眼兒呢。”
理解了這話的意思,天野徹底呆坐在地上,連哭的情緒都被凍結了。
說完了該說的話,仁王起身拍拍衣襬,懶洋洋地弓身離開了。
“撒,跑了腿還得回去訓練,雅治命好苦,puri~”
看了眼回到訓練場仁王,幸村抱臂語氣淡漠地對站在一旁的人說:“天宮前輩,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發生這種事情。”
新聞社社長天宮海音想說些什麼,卻聽幸村又輕笑一聲接著說:“如果新聞社只會靠揭載八卦謠言來維持關注,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天宮前輩,你說對不對?”
“……”這就是整天被誇讚溫柔體貼的幸村精市!
她這個社長到底做了什麼孽,要接二連三被人坑害被人警告啊!!
心裡雖然抓狂,但天宮海音還是拿出社長應有的擔當,對幸村認真地保證道:“沒有下次了。這次是我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