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出聲叫道。
“無事。”蘇如風回過神來,放在身旁的手曲了曲,心裡閃過一絲惱羞成怒,“她怎麼樣了?”
李惜珠的眼神閃過一絲暗芒,隨即眸光暗淡下來,別了頭,“皇后娘娘只是將姐姐軟禁了起來,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烈酒下肚,似將剛剛升騰起來的欲-望澆得更燃了一些,口乾舌燥,“她畢竟是燕王妃。”
心裡不知怎的,突然就是不想讓李昭煙就這麼死去。
“可……”李惜珠有些詫異蘇如風的轉變,話只剛剛出口,又生生的嚥了下去,強顏歡笑道,“如風哥哥你說得對。”
話雖這麼說著,可捏著酒瓶的指尖卻是泛白,為什麼一個個都要替李昭煙開脫?
蘇如風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並沒有關注到身旁李惜珠的變化,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李昭煙之前坐的地方,心頭滑過了一絲悵然。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幫助李惜珠和母后陷害李昭煙的,那根釵子,終究是他害了她。
“噠噠噠。”隨著馬蹄聲,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所有人停住手上的動作跪拜了下去,“皇上聖安。”
皇帝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從眾人跪拜的中間走過,坐到最高位的龍椅上,“各位請起吧。”
總算沒有了那道佇立的清冷身影,讓他看著厭惡了。
“眾愛卿。”皇帝的面色悲痛,似乎在猶豫著怎麼開口,“朕要向大家說出一個沉痛的事。”
頓了頓,皇帝的眼角似有晶瑩在閃爍,蘇公公連忙遞了帕子上去,皇后也在此時來到了皇帝的身旁。
蘇如風的嘴角掛著笑容,他在想,如今燕王沒有了,他是不是可以向母后討個特旨,將李昭煙做個自己的小妾。
蘇煥臣的面色一頓,目光放向蘇如風那邊,輕輕的搖了搖頭,眸色暗了暗。
“我東陵國的燕王爺,不甚墜落懸崖,再無生還哦可能。”皇帝緊緊的拽著手帕,語調悲慟,只有那雙深沉的眼睛裡,有絲絲光亮。
他可是親眼看到蘇楚陌掉下去的,那下面佈滿了毒刺與野獸,他就不信,蘇楚陌有通天的本事,可以安然無恙的躲過懸崖下的“危險”。
一時之間,除了獵場裡面時而發出的野獸聲,再無任何聲音,大臣們靜默無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高位上的眾人。
燕王爺死了?手握兵權的燕王爺死了,他們東臨的保護神就這樣倒下了?
皇后的手一緊,眸光微閃,率先跪了下去,“請皇上節哀。”
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裡,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皇帝隱忍的怒意,忙忙的低頭伏跪。
都是伴君如伴虎,如今,這頭老虎終於開始吃人了。
皇帝滿意的向皇后投去了一道視線,隨即視線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李昭煙的聲音,“皇后,燕王妃呢?”
藉著阿蘭的手緩緩站起來,皇后猶豫不決,手無聲息的掐了一把阿蘭,“本宮……”
阿蘭吃痛,將手收回後跪拜在地,“皇上,燕王妃盜了皇后娘娘的如意,人贓俱獲,此時被軟禁。”
等阿蘭說完,皇后又適時的開口打斷了阿蘭的話,“阿蘭你別說了,燕王已逝,此事本宮不許你再議論。”
她沒動李昭煙,就是擔心燕王回來她不好交代,可是如今蘇楚陌都沒了,李昭煙這燕王妃的位置也該坐到頭了。
比下,眾人更是心裡大駭,燕王妃竟然偷盜?還被人贓俱獲的軟禁了,這京城的天兒怕是要變了。
“大膽!”皇帝怒喝一聲,目光鋒利的掃向下方的眾位朝臣,“燕王一世英名,怎可毀在這燕王妃的身上,燕王一個人走在黃泉路上孤獨,燕王妃理應去陪伴才是。”
“蘇公公,傳朕旨意,賜燕王妃白綾三尺,鶴頂紅一杯,讓她任選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決定了李昭煙的生死,他可沒忘記,當初在京城,這對夫妻是如何挑釁他天子的龍威的。
此事兒最開心的莫過於李惜珠,跪在蘇如風的旁邊,臉上是難掩的興奮,李昭煙,我看這次還有誰能救你。
“皇上。”李惜珠從蘇如風身旁爬了出來,一雙眸子水盈盈的看著皇帝,楚楚可憐,“燕王妃是臣女的姐姐,父母不再,還請皇上給臣女一個機會,讓臣女有機會可以向姐姐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