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淆追著薄野藏跑,從南謠邊境一直追到西凌境內,而後突然間冒出個戴面具的銀衣男子,與薄野藏聯手逼退了赤淆。
赤淆沒有細說,但南靈歌能夠猜到他吃了虧。
否則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放過薄野藏。
也不會與受了傷的風華忌再次打個平手。
南靈歌握住赤淆的手探了下他內息,結果比她想像的要糟糕許多。
赤淆體內煞氣瘋狂湧動著,散不出來也壓不下去,隱隱之中似乎還藏著什麼古怪的東西。
她看不清楚,風華忌應該知道,稍後去問問便知。
南靈歌一邊幫赤淆引著混亂的煞氣一邊問道:“薄野藏的幫手很厲害是不是?”
赤淆這會兒的氣息稍微平靜了些,聽了南靈歌的話不屑的嗤了一聲道:“歪門邪道罷了,若是堂堂正正與我打,不出十合我便能打斷他的狗腿。”
“……”
南靈歌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想再打擊他。
既然是敵人,哪裡還分正道邪道,硬拼不敵的話自然會選擇其他方法。
大劈大砍,以硬碰硬,當初同輩中人,她與赤淆算是佼佼者。
薄野藏本身走的便是邪巫之路,他的幫手應該也不是什麼好路子。
只不知赤淆口中的歪門邪道到底是什麼。
赤淆悻悻道:“我也不知,只是姓薄的在前面擋著,戴面具的躲在後面召出一大片紅霧,沾身即腐,內息也隨之而洩……”
這種詭異的情形令他不得不退,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回到鬼境,結果又發現南靈歌不見了,怒上加怒的赤淆便直接殺上了南謠。
倒黴的赤淆倒沒殺害南謠普通弟子。
不是不敢不想,是不屑。
但卻傷了不少,但凡有敢攔他者都被踢了出去。
之後便驚動了兩位掌門。
赤淆一邊與兩位掌門激鬥一邊四處尋找南謠仙尊。
找是找到了,卻又被困在了霧煞之中,再之後……
赤淆恨恨道:“早晚殺了他們!”
殺薄野藏那等人南靈歌不反對,不過風華忌……
“別怪仙尊,他又救了我一命。”
事到如今南靈歌便也不再瞞他,將歸池之中發生的事說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
赤淆又火了,“你想找鬼祖之心便不能等我回來陪你一起去麼?還是你始終信不過我,怕我與你搶那塊破石頭?”
南靈歌淡淡道:“倒不是怕你與我爭搶,是因為你下不得歸池,所以你也不會讓我去,我便只能一個人偷偷去。”
“你怎麼知道我下不得!”
“我說下不得便是下不得。”
南靈歌將他體內混亂的氣息引出來了一些,想起他說的古怪便想引到自己體內試試。
“你怎麼總是如此冒失?”
一隻手輕飄飄將她拎到了一邊。
“仙尊……”
南靈歌滿眼無奈的望過去。
好歹給她留些面子吧,她又不是小貓小狗,拎來拎去的不妥吧?
風華忌對著她微微挑了挑眉,淡淡道:“他中的應是蠱術,虧得你們沒有血肉之軀,否則就他那無知莽撞的性子,現在說不定已經化成一灘血水了。”
“你想死?”
赤淆一看見風華忌立刻便紅了眼。
“仙尊……”
南靈歌愈發無奈了。
赤淆已被他藉機困住了,就不要在言語上攻擊他了吧。
風華忌轉了眼不理她,淡淡然對赤淆說道:“你不用不服氣,我也不是刻意針對你,說你無知莽撞已經算是客氣了。”
赤淆怒道:“有種你放了我,你若能真刀真槍打敗我我自然不會不服!趁人之危算什麼本事!”
“趁人之危啊……”
風華忌意味深長。
赤淆的臉已經黑的沒法看了。
風華忌淡淡道:“雖說你得位名不正言不順,但好歹你也是堂堂鬼王,卻只知道憑著一時悍勇四處亂闖,今日是落在我手裡,若是落在薄野藏手裡,恐怕現在已將你煉成傀儡了。”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赤淆氣的雙眼血紅全身發顫,感覺像顆隨時能炸開的炮仗。
南靈歌看的有些心軟,剛想開口勸上一勸,風華忌已然繼續說道:“你知道蠱毒入體會有什麼後果麼?”
赤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