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歌話音一落,四周突然安靜下來,眼前的黑色屏障緩緩消失,石頭也不見了。
冰寒之氣縈繞在腦後,南靈歌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只用眼角的餘光拼命去瞟風華忌。
風華忌微微皺著眉,給了她一個不可妄動的眼神。
南靈歌本來就不敢動,再被風華忌這麼一看就連眼都不敢眨了。
她算是把那塊石頭徹底給惹火了。
她覺得人家留在歸池裡是廢物一塊,還不如發揮發揮餘熱,貢獻出自己的力量讓她做些正事。
人家還覺得她臭不要臉強取豪奪呢。
人家不該她不欠她的,憑什麼把自己的力量貢獻給她?
既然你想讓我完蛋,那咱們就一起完蛋吧。
南靈歌剛感覺到這種情緒,便覺得眼前突然一花,身子好像動了一下。
再一轉眼,便發現風華忌在霎那之間將兩人位置給換了。
現在的她坐在風華忌原先的位置上,風華忌則是正面對著那塊石頭。
石頭上黑氣滾滾而出,風華忌周身靈光爆閃,猛的撞在了一起。
轟然一聲巨響之後,南靈歌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昏了多久她不知道,醒來時趴在冰冷的地上,四周又是那種絕對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冰寒之氣縈繞在身側,讓她忍不住直打冷戰。
尋常的冷熱她可以直接無視,比較難以忍受的是霧煞和石頭中的冰寒之氣。
驟然將她凍醒的,便是石頭中散發的那種難以忍受冰寒。
“仙尊?”
南靈歌輕輕喚了兩聲,四周靜寂一片沒人應聲,卻有濃郁的冷香鑽入鼻中。
南靈歌擰著眉頭,摸摸索索小心翼翼循香而去,很快便摸到了一具溫熱的身子。
“仙尊?”
南靈歌小聲喚著,一路從手臂摸上胸口,在胸口處停了片刻沒感覺到心跳便將臉貼了上去,一隻手則是爬到了對方的臉上,微涼而柔軟的唇上停了下來,細細感受對方是否還有呼吸心跳。
過了好一會兒,南靈歌才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呼吸和心跳雖然很弱,只要還活著就好。
轉而又在風華忌身上大致摸了一遍,翻過來又在身後摸了一遍,確定他身上沒有外傷這才放下心來。
沒有外傷那便是內傷,可是風華忌的氣息微弱而又古怪,讓她無從下手。
她雖與風南白學過療愈之術,現下卻無法施展。
當時的她鬼氣被壓著,軀體上的靈氣便可使用,現下卻是鬼氣反壓了靈氣,若是將鬼氣送到風華忌體內,只會令他的情形愈發的不妙。
她一早便昏過去了,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風華忌好似傷的極重,那塊石頭也不知道藏在哪裡作怪。
沒有直接跳出來害他們,便說明它也被收拾的不輕。
現在南靈歌差不多能夠肯定那就是鬼祖之心了。
也只有鬼祖之心才能把風華忌一個半仙害的這麼慘。
說起來也都是怪她,要不是她……唉!
不管怎麼說,先把他帶出去再說吧。
先前她摸到了一些碎石,想必石室已經有了缺口,出去後即便困在霧煞陣中,也比待在鬼祖之心的範圍內好得多。
想到此處,南靈歌便用力的扯著風華忌的手臂,想將他揹出去。
可她沒料到風華忌的身子會僵硬沉重的像死屍一樣,她拉扯了好一會也沒能將他順利的折騰到自己背上。
既然背不起那就抱吧。
南靈歌懊惱的皺著眉,將手臂伸到風華忌頸下,費了好大勁才將他身子傾起一些,而後再吃力的用另一隻手去託他膝彎。
結果她又高估了自己的臂長,低估了風華忌的身長,在他大腿上抓了好幾把也沒碰到膝彎。
要不將他拖出去?
嗯,也只好如此了,她也是沒有辦法,想必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怪她……
南靈歌剛想到這裡,便聽到耳邊有人幽幽道:“我想調息片刻就這麼難麼?”
溫熱的氣息縈繞耳畔,南靈歌驀的驚呼一聲兔子般的跳了開去。
“哎呀……”
跳開之後又驚叫一聲跳了回去,匆忙伸手去撈。
先前她忽然撒手,說不定風華忌會被跌傷。
結果這麼一撈,便把風華忌給抱了個滿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