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便不說罷,反正有他在也沒什麼能害得了她。
只是她還有好些事情要做,比如說祈天,比如說打聽一下鬼境的訊息。
她不能一直待在南謠,像個小娃娃一樣從走路學起。
“你想祈天?”
風華忌的神情像是聽到了什麼蹩腳的笑話。
“我不能祈天?”
南靈歌倚著牆抓住機會偷懶。
風華忌向小爐裡丟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口中淡淡道:“以前可以,以後萬萬不可。”
南靈歌奇道:“為何?”
風華忌淡淡道:“因為你身上的殼子,是由仙器煉成的,還是天上遺失的,若被發覺……”
“大不了把這殼子拿回去唄,還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南靈歌邊說邊看風華忌的臉色,待看到他唇角那一絲譏諷後不由驚訝道:“真的會要了我的命?”
“倒也不至於。”
風華忌深垂眼瞼,掌心不斷冒出火焰將小爐燒的通紅,一邊忙碌著一邊好整以暇的說道:“應該會將你鎖在一個苦寒或炙熱之處,日夜受苦,直到魂飛魄散為止。”
仙人竟會如此殘暴?
南靈歌直著眼睛思量了片刻說道:“那你呢?”
她是被動接受這身子的,他才是罪魁禍首。
“呵……”
風華忌回了一聲南靈歌聽不懂的輕笑。
“這殼子是鬼祖之心煉成的麼?”
不懂,南靈歌也不追問,直接換了個問題。
“你覺得呢?”
風華忌又將問題拋了回去。
南靈歌道:“我覺得有可能,但又有些難以置信。”
鬼祖之心不過巴掌大小,又兇悍非常,怎麼可能煉成一具身體。
風華忌仍舊不答,南靈歌沉默了片刻又道:“那鬼祖之心是瞞天麼?”
問話時,她的眼緊緊盯在風華忌臉上,生怕漏掉他絲毫的停滯或變化。
結果讓她失望了,風華忌一點點變化都沒有,又把問題拋給了她。
“你覺得呢?”
我覺得個屁!
南靈歌肚子裡的火苗滋滋的往外冒,氣的大翻白眼。
然後她便倒黴了。
那具倒黴身子不受控制,眼皮翻上去便翻不下來了。
於是她便一連兩日保持翻著白眼的模樣。
而在那兩日裡,風華忌的心情似乎頗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