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總是發生的猝不及防。
當眾人都以為南楓白將勝的時候,場中突然傳出一聲悶哼,緊接著劍光一閃,場中白霧忽一下便散了。
南楓白捂著胸口踉蹌而退,鮮血順著指縫洶湧而退,休光的長劍緊隨而至,似要再補一劍。..
驚呼四起,藥當心怒喝一聲,電射而出擋在南楓白身前,對著還要再下死手的休光猛擊一掌。
“師兄!”
南靈歌這時也衝了出來,一把攙住了搖搖欲墜的南楓白,盯著他胸前洶湧的鮮血駭然道:“怎會如此?”
明明他已經壓制住了休光的,明明他是穩贏的。
“有人……偷襲……”
南楓白咬著牙,勉強吐出四個字,突然向後便倒。
南靈歌死死撐著南楓白的身子,放聲大喊:“快來救人……”
幾位擅長療愈之術的仙長級人物回過神來立刻閃了過來,許多弟子仍在迷茫之中。
“快救我師兄。”
南靈歌戴著夜叉面具,聲音因驚怒而嘶啞。
“怎麼回事?”
其他仙長、弟子們還在面面相覷,不明白南楓白怎麼突然就受傷倒下。
南靈歌跪坐在地,勉強撐著南楓白上身,看著身邊的仙長又是喂藥丸又是撒藥粉又是用靈術,卻連南楓白的血都止不住,不由便顫抖起來。
仙長之一擰著眉道:“劍有古怪……”
仙長之二道:“煞氣太重……”
另一位捋著鬍子道:“入體四散,侵蝕魂魄……”
“你們到底救不救得了?”
南靈歌急的眼都紅了,哪還顧得上客氣。
其中一位仙長搖頭頭嘆息道:“暫且壓制片刻尚可,還是儘快通知仙尊罷。”
南靈歌隨手扯了個白衣弟子,急急道:“快去找仙尊……”
南楓白胸口一個血洞,用盡了方法也無法癒合。
便如當初她被自己的刀傷過一樣,傷也是怎麼也好不了。
扼靈是邪器,也就是說休光手裡的劍也是邪器。
不過真正的禍首,卻是另有其人,否則就憑休光,還奈何不得南楓白。
南靈歌看著南楓白慘白的臉色,突然放聲大喊:“薄野藏,你暗中偷襲我師兄,你還要臉不要?”
除了他,這裡還有誰會偷襲南楓白!
“什麼?偷襲?先前竟然有人偷襲?”
“西凌國師暗中偷襲?可有誰看見了?”
“若非偷襲,南謠那位師兄怎會突然受傷……”
眾人竊竊私語時,薄野藏竟然慢悠悠向南靈歌一行人走了過來,邊走邊慢悠悠道:“小丫頭,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一直在場外站著動也不曾動過的。”
南靈歌大怒,嘶聲吼道:“我師兄親口所說,你居然還有臉抵賴?”
“場中數千雙眼睛,若有一人親眼所見是我偷襲,這汙名我擔了便是,敢問哪位仙友可以證明?”
薄野藏一步一步慢吞吞走著,像逛自家後花園似的。
現場的眾人面面相覷,誰也
南楓白倒下的地方就在場內,不遠處是戰成一團的藥當心與休光。
薄野藏來到近前,無視眾人警惕又排斥的眼神,只笑呵呵居高臨下望著南靈歌道:“需要我幫忙麼?”
“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
南靈歌悲呼一聲,腦中突然一炸,隨即眼前便變成了漆黑一片。
等她再睜開眼睛,莫明的身處一片無垠的曠野之中,碧綠的青草綿延而出,天藍雲淡,鳥語花香……
“你……”
望著眼前妖邪的男子,南靈歌大驚失色,不知自己為什麼會見到刀靈。
“你再敢將我封起來,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刀靈臉色鐵青,滿身的怨氣。
南靈歌抬手撫額,好不容易挺過一陣眩暈,想起先前發生的事,駭然道:“這不是幻像對不對?你又將我扯入了刀中是不是?”
刀靈寒著臉瞪她,一言不發。
南靈歌思量了片刻,極為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忍不住尖叫起來::“快放我出去,我師兄出事了!”
如果刀靈能把她扯進刀中,就說明刀上的封印解了,她額上的封印也解了。
兩個封印都是南楓白下的,自行解開,就說明南楓白的情形十分不好了。
若不是虛弱到了極點,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