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不惹眼才怪。
人太多,加上不方便露頭,南靈歌便沒仔細打量。
第一日,一大群人在山頂上擺姿勢,竄門子,說閒話……
跟擺攤似的。
南楓白很忙,幾乎每個‘攤子’都要去拜會一番。
南靈歌便與其他弟子枯坐在石板上,人家打坐,她睡覺。
睡一覺醒來張眼瞧瞧,數千人要麼擺姿勢,要麼竄門子,要麼說閒話……
再睡,睡醒了一瞧,還是一樣。
許多人一起說話,嗡嗡聲不絕於耳,倒是上好的催眠之音。
如此這般一直到了傍晚,山頂漸起薄霧,城主帶著一眾公子小姐們下了山,眾仙門之間的竄門子仍在繼續。
師長級的人大多下了山,弟子們仍留在山上。
對於修仙中人來說,吃苦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南靈歌睡飽了,無聊的狠了,便掏出一包燻肉干與身邊人分著啃。
藥當心伸手來討,南靈歌護住剩下的兩根肉乾問道:“你確定那兩個上山了?”
藥當心上手去搶,“確定啊,好師妹快給我些吃的,你藥哥哥快餓死了。”
南靈歌死命護著:“你以後別噁心我了我就給你。”
“行行行,我不噁心你了。”
藥當心有了吃的什麼都行。
“那你看見那兩個人了沒有?”
南靈歌便傻乎乎的給了。
“沒瞧見。”
藥當心也覺得有些奇怪,腳前腳後上了山,再回頭那兩人便不見了。
“人家從西凌來的,頭一次來南謠,根本就不可能見過,你怎麼就像耗子見了貓一般怕人家?”
藥當心打扮的瀟灑風流,卻像個沒骨頭似的躺在地上,躺的白衫皺皺巴巴。
南靈歌自己的姿勢也不怎麼樣,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便不坐著。
一大堆人裡面,就屬他們仗著前面有人遮擋,絲毫不顧忌姿態。
南靈歌鬱郁道:“西凌人跑到南謠來湊什麼熱鬧。”
藥當心翻白眼:“怎就不能來,我還是從北照來的呢。”
“你竟不是南謠人……”
“當然不是。”
“那你為何跑到南謠來?”
“南謠有趣。”
藥當心撇著嘴道:“等將來你去北照看看,便知道那裡有多無趣了,到處都是和尚道士,成日打坐唸經,不許吃肉,不許喝酒,不許賭錢,不許……”
總之是能讓他高興的事,通通都不許。
所以他才會一直賴在南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