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歌向大師兄請教,大師兄吶吶道:“這個……呃……”
“行了,我知道了。”
不是沒辦法,只是不能告訴她,因為有人本意就是要讓她受罪來的。
挨累受凍,呵呵……
這誰啊?費這麼大周折把她帶到這裡來折騰,很有趣麼?
以為這樣就能嚇倒她麼?
做夢,不管是誰,她都決定與其死磕下去,磕到她可以逍遙自在的那一天為止。
不過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一下的。
“我沒有換洗衣裳,能不能麻煩師兄……”
“明日我給你帶來。”
大師兄立刻便答應了,臉上的神情稍微輕鬆了一點,似乎很高興能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掌門再怎麼樣也不能不讓人家換衣裳吧?
“今日的庭園我已掃過,柴也幫你劈完了,不過從明日開始便要你自己劈了,這柴極是堅硬也極是耐燒,劈起來極是不易,需將靈氣灌注於斧頭之上……”
大師兄一邊囑咐著一邊帶她瞭解陣法,等她瞭解的差不多了,便將她領到了廚房,卻是仍沒有要走的意思。
對上南靈歌疑惑的眼神,大師兄淡笑著道:“你說不會做飯,應該也不燒火罷?”
南靈歌點頭。
大師兄笑著上前,在灶膛添了幾根細細的木條,鼓搗了兩下慢吞吞道:“柴只放幾根便可,中間要留出些空間,香木極難點燃,需以靈氣催火……”
大師兄耐心的教了她點火、洗米,擇菜,切肉……
他邊做邊講,她邊看邊學。
大師兄不管做什麼都顯得極為認真,不管是燒火、洗米、切菜……都極其優雅從容。
蒸氣瀰漫的廚房中,大師兄白衣飄然,不像在煙火之中穿行,倒似是在雲霧之間翩躚。
南靈歌便看的有些呆了。
“師妹?”
溫和的聲音響在身側,南靈歌詫異轉首,對上了一雙溫潤清澈的眼。
大師兄端著托盤溫和一笑:“你將飯菜給師尊和掌門送去罷,中午時我再過來。”
托盤上兩碗青菜肉糜粥,四碟清淡的小菜,每樣都色香味俱全。
“謝謝師兄。”
南靈歌誠心道了謝,微笑著接過托盤走了。
將飯送到飯廳,掌門與副掌門都不在,南靈歌本就不想與他們打交道,如此便算是意外之喜了。
等她回到廚房後大師兄已經走了,廚房收拾的乾乾淨淨,灶臺上擺著為她留下的粥菜。
南靈歌怔怔瞧了片刻,突然覺得心頭澀澀。
看來老天對她也不算太差。
前三年,有小山靈一直照顧著她。
在她最倒黴的時候,大師兄總會適時出現在她身旁。
雖沒能帶她脫離苦海,但有了他的幫助,她便不至於太過煎熬。
如此,足矣~
只不知道小山靈現在去了哪裡。
若是遇見了,她一定支援小山靈追求大師兄。..
大師兄不僅人品好,資質高,還有一手好廚藝,便是一碗粥也做的極其美味。
腦中胡思亂想著,該乾的活還是要乾的。
大師兄幫她做了不少事,可還有衣被要洗。
掌門和副掌門的衣衫和被褥都是一塵不染的白,稍有一點汙塵便極為顯眼。
同時還因質料嬌貴,洗時還要極為輕柔才行。
屋後便有溪,水流輕緩,極為清澈也極為冰寒。
若將手放在水裡不動,手掌很快便會變得紅腫。
便是以靈氣護在手上,也仍覺冰寒刺骨。
南靈歌一件外衫洗完,指節便紅腫的幾乎沒法打彎了。
“這麼兇悍?”
南靈歌盯著自己的手掌眉頭大皺。
一件衣服就令她手掌紅腫,要是將那一大盆都洗完,她的手豈不是要廢?
思量了片刻,南靈歌轉身回到廚房,燒了一大鍋熱水,再將熱水拎到溪邊摻到大木盆裡。
反正沒人要求她一定要用冷水洗衣,她可不願意在有法子可想的情形下廢了自己。
因為對兩個老頭不滿,南靈歌便將氣撒在了衣上,按在搓板上往死裡搓。
正搓的起勁,身後突然有人道:“衣裳這樣洗是不行的。”
“師兄!”
南靈歌回眸一笑,明媚燦爛的笑容晃的大師兄倒